“單獨牌匾,不賣,要是買,就把我整個藥鋪全買走,包括店裏的夥計和坐堂大夫。坐堂大夫有兩個快要退休了,我轉到我公司去,反正再給他們交兩年社保,他們就能拿退休金,我不能看著他們臨老失業。其他人必須全部接收,包括店裏的藥材也一樣。”譚代民說道。
“譚老板,你店裏的生意怎麼樣,我也不多評價,這幾個夥計,如果沒問題,人品過關,我也可以留下,你這些藥材,我得找專人驗過才行,變質的我可不要。”
“那是當然,變質的藥材我們這裏的坐堂大夫自然會拿出去扔掉。不是跟你吹,我們禦藥房開了八十多年,就沒有一個患者來鬧事的,靠的就是良心。我這是平房,雖然不太值錢,但是這裏可是要拆遷了,也就是這兩年的事兒,所以價格可不會便宜。”
“你先說,我看看我買得起不?”張健其實一進來,就喜歡上這裏,一排排的藥匣子,全部是中藥,櫃台上擺放的也都是中藥,沒有一種西藥,可見店主很傳統,也有些偏執,難怪生意不太好。但是張健認為,這裏地段還不錯,也有一些老顧客,距離楊老家也不太遠,公交車也就是幾站地,完全可以給楊老配一輛車,一個司機。
“我這個藥鋪房產證上是196平米的房子,算上門口和房後的空地,一共是523平米。這裏還是市區,雖然不是什麼太熱鬧的地段,但是人流量也不小,周圍也在起高層,所以店鋪,牌子,藥材加在一起,算你五百萬,不多吧?”譚代民伸出一個巴掌。
張健皺著眉頭,這五百萬幾乎就占據他所有的現金流量,雖然看似價格不太高,但是張健還是不能接受。
“房子算你兩百平,一平米你幾乎就要了我兩萬,還是平房,你覺得這個價格合理嗎?你這裏的藥材值多少錢?幾十萬也就頂天了,我甚至還要接收你的夥計。房前屋後的地方雖然也算是你的,但是能蓋房子嗎?隻能空放著。說是要拆遷,但是什麼時候,誰知道?周圍拆遷了不少,這裏已經飽和了,輪到你這個地方,十年都未必有機會,到時候國家萬一調控房價,我這可就砸手裏了。”張健敲著桌子說道。
“那你認為多少合適?”
“兩百萬。”張健伸出兩根手指頭。
“不可能!我這房子就不止兩百萬,還有這麼多藥材,還有牌匾,怎麼可能就這麼點?張老板,你不能這麼砍價!”譚代民差點跳起來。
“你要價也太狠了,根本也不是誠心賣啊。”張健反唇相譏。
“四百五十萬。”
“兩百二十萬。”
兩人就這麼你加一點,我減一點的,最後商量到三百四十萬。雙方都溝通一下,然後張健直接拿出準備好的合同,填上金額,遞給譚代民簽字。
譚代民仔細看了看,上麵雖然有許多限製條款,但是對自己都沒影響,藥鋪雖然在賠錢,但是賬麵上可是幹幹淨淨的。條款上對於藥鋪的名稱方麵規定的死死的,什麼注冊商標,什麼網絡域名等等,一點漏洞都不給譚代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