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發商也找張健談了一次,問張健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怎麼別的項目部就沒出事兒,偏偏就你的項目部出事兒了?而且除了杜光輝這個項目部之外,其他三個項目部的員工和民工也有些人心惶惶的,每次吃飯,都是廚子先吃,半個小時以後,他們才敢動筷子,有心理陰影了。
辛辛苦苦重新整頓了一下冰信地產,本以為今年做一年施工,積攢一些經驗,也磨合一下新員工,明年就可以自己開發房地產,這個才是房地產中真正賺錢的。做施工,像冰信這樣,今年四個項目部,上百員工,幾百民工,也不過能掙個幾百萬而已,還是因為標價比較高。
而施工中最賺錢的防水、裝修等根本就輪不到冰信,早就已經被那些國字號的或者暗中溝通好的中標走了。或許剩下幾個,但是競爭更加激烈。
張健這幾天很上火,本來一切都順順利利的,張健做一個甩手掌櫃,隻需要出錢就行,現在居然變成這樣。
但是無論如何,這個項目張健是不會退出的,一定要完成,還要是精品,才能保住冰信的口碑,否則明年就算開發房地產,也不會有人敢買他的房子。
二十九號,黃誌航約張健出來喝酒。兩個人坐在一個烤串店,啤酒烤串,也沒什麼特別貴的東西,也不嫌棄髒,就這麼一邊擼串,一邊聊天。
“那幾個人你查了沒有?我這邊是沒什麼線索了。法醫定性,窒息死亡,頸部隻有一道傷痕,就是他們的衣袖。那幾個看守所的警員慘了,一下子自殺了好幾個人,他們現在都被停職了。可是這事兒也太TM邪門兒了,我怎麼都不相信,他們是自殺。”
黃誌航搖著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黃哥是想說他們被人控製了?”張健說道。
“嘶——你也知道?”黃誌航還想呢,自己說出來,肯定違反規定,但是不說,有好像敷衍張健的意思。公司被坑的那麼慘,最後不了了之,誰能接受?
“聽說過,好像有些人就能控製別人的行為,就像是催眠一樣。但是這種人怎麼會殺人,又為什麼殺人?”張健有些不明白,究竟是孫康他們的人,還是北邊的那些瘋子?
“這我也不知道,你最近沒得罪什麼人吧?好好想想,一個都不要錯過。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隨時給我打電話,咱們哥倆誰跟誰啊。”黃誌航拍著張健的肩膀說。
“行。黃哥,咱們不說那些不開心的。六一,我看天氣預報了,晴天。遊艇咱也買回來了,雖然我的駕照還沒下來,但是雇了一個駕駛員,咱們遊江釣魚去,你能請下來假嗎?”張健笑著問。
“從過了年,我就沒休息過一天,請一天假,局長肯定批準。放心,到時候我肯定帶他們來,說好了,魚竿魚餌可得給我準備好。”
“哈哈哈,放心,到時候看看咱們誰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