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利斯本來眯著的眼睛忽然瞪大,然後把白誌剛喊過來,指著水晶球激動的問道:“白,是不是他,你給我看過的那個仇人的照片,是不是他!”
白誌剛本來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聽到碧利斯的話,馬上跑過來。他看到水晶球中那熟悉的麵孔,額頭掙出青筋。
他極力的忍耐,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這個人不是碧利斯能對付的,狼人朋友沒在身邊,不要招惹他,否則會引來瘋狂的報複。
但是碧利斯已經通過白誌剛的眼神表情,猜出來張健的身份,就是白誌剛口中的那個生死大敵。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的那個人。
“白,你退後,我試試他。”
“不要,你鬥不過他,我親眼看著他帶著一群妖怪。磨盤大小的蜘蛛你見過嗎?會武功的鱷魚你見過嗎?一個巴掌大的漁網能變成一床被子那麼大,你又見過沒有?這些我都見過,他我們現在招惹不起。”白誌剛趕緊阻攔碧利斯。
“不,白,他傷害過你,我要教訓他,為你報仇。”碧利斯固執的說。
白誌剛搖搖頭,幹脆的說:“我不認為你能幫我報仇,上次來救我的人,四個狼人統領,三個血族子爵,他們任何一個,實力都不下於你,而我們隻能逃走。”
“可是那時候我沒有這個水晶球,這是我們女巫最重要的法器之一。而且你送我這個更加的珍貴,裏麵本來就保存有上一個女巫的部分力量,我和這股力量加在一起,能夠媲美狼人大統領和血族伯爵。”碧利斯爭辯道。
“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你會非常危險。如果你失敗了,反噬的威力最輕會讓你重傷。”白誌剛還是搖搖頭。
“可是我不怕,最多我舍棄水晶球,他也找不到我們。”
白誌剛想不想教訓一下張健,當然想,天天都想,甚至想把張健千刀萬剮。但是現在他的實力絕對不是張健的對手,上次他手裏可是有槍,還不是差點死了。
“好吧,你把這個帶著,關鍵時刻,這個可以保護你。”白誌剛拉開衣領,把他那個護身玉牌摘下來,戴在碧利斯的脖子上。
碧利斯眼神中充滿欣喜,這個可是他的傳家寶,本來要給他的兒子的,但是這次因為回到冰城太危險,李小姐才把這個又交給白誌剛戴著。
張健用腳步丈量完廢棄工廠的地盤,正準備往裏走看看,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靠牆根,所以才沒看見鬼,還是因為鬼已經走了。
張健剛剛走出牆根的陰影,忽然感覺渾身都不太舒服。總覺得黑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可是以張健的視力來說,這絕對不可能,他站在整個院子中央,無論哪個角落,對方能看見他,他就應該能看見對方。
應該不會是望遠鏡,這周圍就沒什麼高樓,臨近都是拆遷地塊,最高的也才七層樓。張健打眼望去,都開著燈,窗口根本就沒有影子。
張健腦子裏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難道是誰在用類似魔鏡的東西偷窺他?這世界上或許不止有一麵魔鏡,自己能得到,別人也有可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