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放了?”
濱海市某高檔公寓的頂層,一聲驚天的大喊打破了整個樓層的寂靜。
林清就這麼瞪圓了雙眼,直勾勾死死盯著對麵還在不住用力往自己胃裏灌水的蕭潔。
“不是,老大,憑什麼呀?他趙初乾可是光天化日之下騷擾女生,還蓄意傷人,李博淵那可是重傷,就這麼就給放了?”
林清的一張大嘴都徹底撐成了O形。
“好了好了,你嚷嚷什麼?我又不聾!”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蕭潔再次用力把杯子中最後一點水也灌進了胃裏,隨即氣呼呼的朝旁邊一頓水杯。
“啪!”
能夠看得出來,此時的她也是滿心的火氣。
“人家找了專門的律師,而且人脈的確通天,局領導親自下令要放的人,我有什麼辦法?”
說到這裏,仿佛這才想起了什麼一樣,蕭潔微一抬臉,眼神裏,竟隱隱透漏出一絲怪異:
“對了,你知道這個趙初乾,他爹媽到底是誰麼?”
“啊?”
眼見著蕭潔竟然甩出這麼個問題,林清下意識微微一愣,可緊接著卻忽然一挑眉毛:
“我管他是誰!我特麼連王文龍都碰了,還特麼管他爹媽是誰?我就知道他現在犯了法了,你們就硬是沒人敢抓嗎?”
林清已經火氣十足。
這回可不是什麼模棱兩可,或者像陳帥之類的教唆犯罪,大街上騷擾陸詩柔,整個過程那麼多人看著,而李博淵現在人還扔在醫院呢,那麼重的傷,你有什麼理由逃?
“哼,我就知道!”
直接沒好氣的一聲冷哼,蕭潔忽然臉色一沉:
“他爹是趙彤陽,他媽是陳靈菲!王八蛋!這兩個家夥今天上午親自從帝京飛來的濱海,還別說強硬了,我們梁局,連帶著市裏的幾個領導都親自去機場迎接的!”
“啊?”
一句話出口,林清原本還滿臉的怒火忽然一怔,仿佛在竭力思考著什麼一樣眨巴著眼睛,足足過了良久......
“臥槽!趙彤陽?就是那個國寶級的話劇演員趙彤陽?還有歌唱家陳靈菲?”
林清終於想起了這兩個名字到底是誰!
如今時代飛速發展,電影電視產業越來越發達,已經很少再有人去關注話劇了,可林清清晰的記得,就在他小的時候,趙彤陽和陳靈菲的大名,那可是家喻戶曉,甚至據說有多少任一號首長都親自接見過這兩位“成就非凡的藝術家”!
林清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混蛋到沒腦子的趙初乾,竟然是他們倆的孩子!
“我......糙!”
林清氣得連連爆粗口啊!
是嘍,民間據傳這兩位年輕時忙於“事業”,好像歲數不小了才得了個孩子,這“寶貝”簡直就是他們倆人的心頭肉。
真沒想到,這樣的一個“寶貝疙瘩”沒被安排在帝京天都,卻被送到了邊陲的濱海工大!
“哼,當然了,他們家這孩子從小就不讓人省心,在天都據說得罪了不少人,他們倆也是怕上了大學帝京的水太深,再讓他們孩子受了委屈,所以才拖人找關係給送進了濱海工大,真沒想到......”
說到這裏,蕭潔的臉色也顯得難看異常。
當然了,對於這樣的事情,滿心都是正義感的蕭大隊長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接受?
“不是,那也不行啊!特麼不就是倆演員麼,就這麼牛?就特麼敢來硬搶人?陳帥他家也沒說這麼橫啊!”
林清眼珠子都紅了。
什麼世道了?
陸詩柔現在窩在屋子裏根本不出屋,而李博淵現在包得跟木乃伊似的扔在醫院連話都說不了,就區區兩個“戲子”,竟然就敢硬把自己兒子保出去?
真拿法律當兒戲了?
“哎呀哎呀......你喊什麼?坐下!”
實在懶得看林清在這暴躁,蕭潔直接一指旁邊的座位。
“哼!”
林清也知道沒辦法給蕭潔發火,氣哼哼的往那一坐,可“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心裏根本怒氣難平。
“好了,我不知道這事憋屈麼?可有什麼辦法?”
蕭潔也滿臉憋悶。
“你說他調戲陸詩柔,可大街上那麼多人你讓誰去作證?人證多少?物證有沒有?
你說他打李博淵,可現在所有的罪過都讓那幾個混混攬下了,打人的,架人的,幾個人的口供全都一致,他趙初乾就壓根一手沒伸。
我問你,當時是你在場還是我在場?周邊走訪所有人都說記不清了。
騷擾陸詩柔的時候幾個小混混把視線全擋住了,而打人的時候除了那幾個的確出了手的混混,所有人都說趙初乾是第一個被李博淵一拳砸倒的,接下來說到底他動沒動手,誰都記不清了。
所有人都這麼說,你讓我上哪去找證據?沒有證據,我拿什麼扣押趙初乾?”
“李博淵呢?還有人群裏的田博浩呢?他們也沒看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