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沒有想到啊,陛下還能來看我,衛權我,深感欣慰呀,來幹杯。”丞相衛權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麵前,案幾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此時趙澤真的有一種,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的感覺。
不隻是因為他的倚老賣老和不把自己當做臣下的原因。
主要是後麵的幹杯,趙澤程咬金看著麵前,自己案幾上空空如也的酒杯,和沒有半點酒水的酒壺,那真叫一個憋屈。
“哎,陛下,你怎麼不喝呀!我和你說,這酒,那可是我珍藏了二十幾年的陳釀,一般人我還不給呢。”衛權喝下一杯酒,痛快的哈了一聲,問趙澤道。
趙澤微微回頭,示意程咬金不要發怒,旋即故作答謝,起身端起空酒杯,“丞相這樣名貴的好酒都願意奉上,朕豈有不喝之理。
不過,自然要喝的鄭重,這樣才對得起丞相一番美意啊。”
人家不把自己當皇帝,但是趙澤自己還是要的,如果自己都很隨意,那麼誰還會在意你,所以到現在,他依舊稱自己為朕。
而且不卑不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一番話,已經十足的抬高了趙澤的身份一層,不禁讓衛權有些刮目相看了。
趙澤說罷,將空酒杯很是鄭重的雙手端於麵前,就好像裏麵真的有酒一樣,一飲而盡。
“哈……痛快!”
“丞相,果真是好酒,哈哈哈……”
衛權臉上再無笑意,而是開始認真起來,“陛下,不知這酒,入口如何?”
趙澤眼睛一轉,“有些苦啊!”
衛權一聽,倒是有些奇了,問道:“哦,這話何解,分明甘甜無比啊。”
“甘甜是口感,是身體的感知,而這苦嘛,雖然也是感知,但確是隱藏在甘甜之下的。
我從這杯酒裏麵,品出了丞相心中的苦。”趙澤說道。
衛權翹起二郎腿,“哦?著我倒是要好好聽聽了,陛下接著講。”
“丞相的苦是,時機,還有等待的煎熬。”見衛權有了幾分明顯的變化,趙澤繼續道:“我知道丞相的為人,極其坦蕩,為大武做了不少事,乃是我大武的第一功臣,這一點都不為過。
所以,我今天來的目的其實就是讓丞相這個時機提前到來,不用再等待了。”
衛權臉色變冷,沒有答話,趙澤就好像沒看見一樣,繼續說著,“至於這個時機,我憑什麼能給丞相帶來,獲取再丞相心中,這有些不可能,畢竟現在我算是一個光杆皇帝,無兵無權。
可是,如果我把帝位禪讓呢,這是不是就把時機帶給丞相了,你就可以不用再顧及那些擁護我零散勢力,乃至於天下的罵名。
一旦坐上帝位,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皇後叫板,推翻她的勢力。
這樣,大武的江山,就能在您的帶領下,燃起昔日的輝煌。”
這番話,趙澤都是說的比較中庸,因為此刻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也唯有將事件最大化的概括,站在最高角度,宏觀的去說。
他自然是不知道衛權為人,而是客套。
他當然也不知道什麼時機,人家心裏想什麼,但是他現在卻知道朝中的三大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