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9日雪
親愛的日記,即使早就清楚了本丸的氣候,在從窗戶看到外麵的雪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感歎啊。
我喜歡清晨的時間,一切都維持在最安靜的狀態,沒有一天裏其他時間的紛擾。
難得的清閑時間又結束了啊,逐漸習慣了本丸的生活,現在的我跟以往有些不同了,對安逸的生活有了眷戀,當然獨行俠的日子也是一去不複返了吧,親愛的日記。
我在屋子裏坐了一會兒,整理好今天的心情,才聽到了近侍的敲門聲。也對,今天的我比平時晚了些時間出門,在他們眼裏大概也算得上新奇的事。不過前幾天靈力混亂的日子,他們是不是也是在門外等了很久的時間呢?一邊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一邊打開門,近侍龜甲貞宗已經等在外麵了。
很奇怪,他站在離我不遠不近的地方,這個距離可以說很有禮貌,保證了我們相處的舒適距離的區間內,身體各部分的姿態卻非常矛盾,有些微微前傾,仔細看還會發現肩膀的顫抖,一手放在身後,一手則置於前胸,微微彎腰行禮的時候,在領口隱秘的空隙裏好像有一條條緊貼肌膚的繩子,隨著呼吸在輕微起伏。
“早上好,主人。”他優雅地低頭,再抬頭看我的時候火熱的目光仿佛化為實質,瘋狂地在我身上掃射。
“走吧。”我默默移開目光,總覺得如果一直看著他,他會逐漸湊地越來越近。
早飯後還有一段空閑的時間,我拿著本子在本丸裏轉了一圈,找到最近找到的很合心意的小亭子坐下,深褐色偏紅的柱子上盤旋著開著紫色花朵的藤蔓,我坐在上次的位置上放空了片刻,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上班。
站起來的時候衣擺處有細微的拉扯感,在龜甲的提醒下我低頭看,原來不知何時在鋪在欄杆上的布料上停了一隻小鳥,還沒有我手掌大,好奇地抬頭看我,時不時發出一兩聲細細的叫聲,似乎在疑惑我為何忽然起身。
本丸裏有不少頗有靈性的小東西啊,親愛的日記。我把手放到它前麵,過了幾秒後它便大著膽子蹦了上來。我一手端著它,一手摸了摸它頭頂的絨毛,這還是一隻半大的雛鳥,圓溜溜的眼裏滿是稚嫩和懵懂。早晨的太陽照過來,我把它放到欄杆的另一邊,那裏葉子上的殘雪正逐漸消融,滴下來的雪水足夠它飲用,既可以保護它不強烈的太陽光曬死,也很容易被大鳥找到。
我要叫上龜甲去政府,他已經不知道在後麵看了多久,禮貌地保持一段距離,眼睛裏卻燃燒著隱秘熱烈的火焰,火焰裏一隻雛鳥在燃燒著。他的臉上升起引人誤會的紅色,呼吸有些急促,眼睛控製不住的往我的手上看,那隻手剛剛輕柔地撫摸過幼鳥的絨毛,現在又被隱秘地渴求著,希望我用這雙手撫過他的每一寸皮膚,最好是大一點的力道,不帶憐惜地用力對待,這簡直是極樂的享受。
不,親愛的日記,請不要誤會。這不是我個人的愛好,我隻是根據龜甲貞宗這振刀劍的性格,和他今天特殊的表現做出的大膽猜測罷了。他隱藏的不錯,隻是來自身體與靈魂的渴求與□□過於熱情,到了我無法忽視的地步,我隻是被勾起了愛好分析觀察的習慣,忍不住想要仔細觀察他,就是這樣。
我走到他麵前,拉著他的領帶迫使他低下頭,接下來我對他進行了一些在我看來絲毫不摻雜旖旎心思的動作——我隻是幫他整理了一下脖子以下的衣服而已,但顯然晉江不允許我做這些樂於助人的體貼行為。親愛的日記,這簡直是無理的指責和攻擊。
幫他整理好衣襟後,我退開,讓他抬起頭,如果他一直低頭,我會被誤會對他做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然後他低聲粗喘著抬頭,露出他的漂亮的帶著淚水的眼睛看著我。
我並沒有其他的心思,現在卻好像是我欺負了他一樣,但看著他心情好了不少的樣子,我帶上他去了政府。
幾日過去,政府還是一樣人來人往,無數螺絲釘組成了政府這座巨大而精密的機器。
糾察部裏今天的氣氛不太尋常,平靜之下隱藏著興奮,親愛的日記,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單單我從傳送陣裏出來到走出的這一小段距離就已經有十幾人看向我又飛快地低下頭了。畏懼、興奮、激動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雀躍,我走這幾天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讓他們一直期待著我來上班,並非常期待看有我參與的好戲呢,不用仔細想答案就已經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