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建偉怎麼也沒想到畢強敢這樣做,竟然把槍口指向自己。就在同時,刁建偉帶來的士兵也全部把槍口對準了畢強。如有意外,畢強估計會被打成馬蜂窩。
此刻情勢很微妙。
蕭默笑了,他知道此刻自己必須要站出來,畢竟核心人物是自己。
所以蕭默站出來說:“都收手吧,我們是文明人,不是流氓惡霸,更不是土匪。”
畢強笑了,將槍收了起來,自己保護的人都不怕死,自己怕什麼。
刁建偉做了個手勢,旁邊人都把槍放下。
“那麼現在,我們該好好談談了。”
……
蕭默讓劉飛帶著葉凝他們先行離去,自己則和刁建偉,畢強等人“談一談”。
軍隊也已經散去。
刁建偉說:“你打了我孩子,怎麼辦?”
蕭默說:“他不是孩子,出了事兒,讓他自己討回來。”
刁建偉:“可惜,我是個護短的人,我的孩子出事兒了,我絕對會站出來。”
蕭默:“那麼說,我是不是也該把我老爸喊出來?”
刁建偉:“不管是誰,總要給個說法。”
蕭默:“難道洪總理給你的說法還不夠?”
刁建偉眼睛眯了起來,“你不要拿他來壓我。”
蕭默蹲下身子,撿起一粒石子,然後衝著河麵丟去。石子劃過幾個水漂,沒入水中。
“打水漂是需要技巧的。要四十五度扔出,就像做人一樣。要懂得分寸和度數,不然,受苦的還是自己。”
刁建偉深吸一口氣,“你的話很不符合你的年紀。有些太成熟了。”
蕭默笑了一下,說:“你的話也不符合你的歲數,有些太不成熟了。”
刁建偉壓住心中怒火,說道:“蕭默,我忍你,是因為你背後有人。你不要這麼放肆!”
蕭默冷冷地看著刁建偉:“作為長輩我敬重你,作為父親我鄙視你。你不問青紅皂白,就來興師問罪——沒錯,是我打傷了你的兒子,可是你問過原因沒有?我為什麼要打他?如果他真是一個好孩子,一個乖孩子,又怎麼會和那個張導演合謀做出那樣卑鄙的事情?作為父親,你不去追尋原因,卻隻顧著替兒子報仇。這是什麼時代?封建時代嗎?還是官僚時代?看你大張旗鼓帶著人馬就衝了上來,還有沒有黨紀國法?有沒有軍人覺悟?在我看來,你不配當兵,不配做官。更不配做一個父親!”
蕭默這番話罵的酣暢淋漓,刁建偉聽得是目瞪口呆。
畢強則暗自鼓掌,道一聲。牛啊,敢對首長這樣說話。卻忘了自己剛才還拿槍指過刁建偉的腦袋。
刁建偉的神色變了又變。
須臾。他說道:“蕭默,正如你所說。我可能不是一個好父親,所以你最好快點去美國,三五年內不要回來,若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算什麼?警告還是威脅?
蕭默不語。
最後說道:“我會去美國,但不是因為怕你,希望你能明白!”說完,蕭默轉身離去。
畢強朝著刁建偉敬了一禮,然後跟隨蕭默而去。
望著蕭默離去的背影,刁建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彩。
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此刻自己心中在想些什麼。
……
蕭默的安然歸來,讓葉凝放心不少,也讓打電話過來詢問的劉飛,周軍等人安了心。
可這麼多人中唯有李夢瑤沒有打來電話。蘇南南說她有些喝醉了,就送了她回去。
蕭默打電話過去,沒人接。
蕭默以為她睡了也就沒在意。
可是三天後,就在蕭默準備好一切,要離開金陵飛去美國的時候,蘇南南打電話來說,李夢瑤病了,已經三天沒好好吃飯,蕭默要是有時間的話,過去看看她。
蕭默乘坐畢強的車來到了李夢瑤的家。
這是一處平民區,街道也十分的老舊,在一棟民宅內,蕭默見到了李夢瑤的爸媽,兩個老實巴交的好人。很熱情,一聽蕭默是李夢瑤的同學,就請他進屋,還給他到了茶水。蕭默說明來意,聽說李夢瑤生病了,所以來看看。
李夢瑤的媽媽就說,也不知道咋的了,三天前半夜回來就成了這樣,躺在床上茶飯不思,我看著都發愁。
蕭默就說,我去看看。
上了樓,敲敲李夢瑤房間的門,沒人應聲。
蕭默就說,“是我,我來了。”
然後輕輕地推了一下門。門沒鎖,一推就開。
蕭默進去了,就見一個秀氣十足的閨房內,李夢瑤正側身躺在床上,看見他就說了一聲,“你怎麼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