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真是奸細。
否則還有不少麻煩。
“既然如此,那便帶到我火鴉軍駐地如何?畢竟涉及外道,乃是我火鴉軍目前最重要的事。”
“不可,他二人在城外殺人,此事乃是我摩崖道兵處理,豈有將人帶到火鴉軍的道理?”
“不妥,不妥,現在是審外道中人,又不是審他們兩個,此事乃是火鴉軍負責,應當去火鴉軍才是。若是要抓他們兩個,才去摩崖道兵駐地。”
“計統領此言有理。”江雲鶴衝著計元咧嘴直樂。
傻子才會跟去摩崖道兵駐地。
“不行。”徐平還要反對,就被計元打斷:“事情從急,我還要知道江道友查探到的消息,若是晚了,事情恐怕會有變化。
說到底這些外道之人是衝永城來的,若是掀起了什麼風浪,你也不會好過。
此時正當我等攜手共同對敵之時,徐統領不如來我火鴉軍少做片刻。”
徐平思索了兩息,方才點頭。
說到底,今天隻要將兩人帶回去,在外人看來無論是火鴉軍還是摩崖道兵,都是一樣的。
官員在城外被人斬殺,必須要有個交代,否則朝廷顏麵無存,他也不會好過。
可真拿回去了,也不太好辦,事情就算捅到郡王那,也不過是讓紫宸宗付出不少代價罷了。
雖說朝廷實力強大,可三大宗門的地位到底有些超凡,門人弟子更是有不少在朝中身居要職。
雙方沒撕破臉之前,朝廷也不會做的太過。
不夠就算如此,樣子還是要做的,一行摩崖道兵將幾人圍上,前往火鴉軍駐地。
“江兄,發生什麼事了?”一縷傳音鑽入江雲鶴耳中。
扭頭隻見童青川站在城頭,一邊搖著扇子一邊皺眉看過來。
“你這是不務正業啊。”江雲鶴笑道。
“什麼?”
“你的正業不就是逛青樓?此時竟然沒在青樓裏,出來湊什麼熱鬧?”
“你說的有道理,讓美人獨守空閨是罪過,我去也。”童青川深以為然,身子一動就消失了。
江雲鶴:……
真是好兄弟。
……
火鴉軍駐地之中,計元與徐平坐在上首,左右分別立著火鴉軍和摩崖道兵。
火鴉軍擅長合戰,精通火係術法,火鴉軍士卒身上都散發著灼熱的氣息。
而摩崖道兵一個個便是戰鬥機器,站在那不言不語,眼神中沒有絲毫波動,如同隨時會炸開的寒冰。
二者剛好完全相反。
“能撬開他的嘴吧?”江雲鶴扭頭看計元。
徐平冷哼一聲:“就算是鐵打的,我也能給他化成鐵水,再讓他把肚子裏的東西吐出來。”
實際上審訊並不算難,沒幾個人能承受神魂被無盡折磨的痛楚。
就是太費時間了。
不過之前的火鴉軍和摩崖道兵都負責緝拿修士,經常需要審訊一些消息,在審訊上都有獨有的手段。
計元微微點頭,手指一挑,那紙團上的符紙便一層層飛起,鑽入執月的袖子裏。
黑臉漢子被封了這麼久,此時感覺渾身一輕,一抬頭就看到上方和左右三個元門境修士,還有周圍兩排士卒,頓時心下惶然。
“完了。”
黑臉漢子心中叫苦。
自己這次是栽了。
隨後一臉怨恨的指向江雲鶴和執月:“兩位大人,就是此人殺了我夫人,還將其挫骨揚灰。還有此人,便是他的幫凶。”
“別裝了,你是什麼人呢,大家心知肚明。”江雲鶴站在一側好整以暇道。“出來混,早晚要還的。你們做的那些事,死十次八次都不足惜,如今落入人手就光棍點兒。”
黑臉漢子眼中凶戾一閃,隨後看向上方計元與徐平,開口叫屈:“兩位大人,此人乃是凶徒,還在這裏顛倒是非黑白,兩位大人莫要聽信他。”
“跑馬山李長風、陳鍾秀,於慶應一百三十五年屠戮寧縣周圍八個村子近千人,於慶應一百三十五年屠戮寧縣六萬人用以修行邪法。
之後逃遁隱匿二十餘年,於慶應一百七十二年截殺退仕官吏年長青,虐殺年長青全家三十八人,所圖為年長青手上的一幅《仙人扶我頂》畫卷,據說這畫卷中含有一套修行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