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找出了問題,不過不代表能將這邪術斬斷了。
這種類似於某種因果糾纏的氣機相連,無形物質,一般修士連察覺都察覺不到,尋常手段連摸都摸不到,更不用說將其破壞了。
江雲鶴心中有些惋惜,自己得到的時間太短,還沒來得學習上麵關於詛咒的內容。
從執月的述說來看,苦老人的七命邪術與詛咒的共通性極大。
詛咒術通常是使用被害人頭發、指甲、經常攜帶之物來尋找捕捉對方的氣機,再通過祭禮、祭品以特殊的手法順著氣機來在別人身上下術。
比如蘇小小用過的赤明邪術,便是先擺祭壇,祭品,以暘山君的尾巴為憑借來施術。
雖然麻煩,但比正常的術法更為詭異,而且難以防備。
而這七命邪術也差不多,苦老人自身可以算是祭品,而其受傷害的過程便是祭禮。
那麼自己現在隻有一個方向可以嚐試,便是《人紀鈔》中抓取氣機的部分。
江雲鶴看向計元,如今計元實力雖然恢複大半,江雲鶴卻能看清其體內那隻火鴉。
神識兩次提升給他帶來的好處極大,不再如以前一般用真實視界觀察實力比自己高出一個境界的高手便雙眼幾乎被刺瞎一般。
如今倒是能看到更多的東西了。
人體時時刻刻都有氣機在散逸。
他的氣機抓取速度極快,便是因為真實視界可以看到這些散逸的氣機。
哪怕其他人得了《人紀鈔》疫病部,也無法像他一般短短時間便抓取對手氣機並且施展手段。
如果說散逸的氣機是一條魚,那麼氣機抓取術便是一張網。
其他人是閉著眼睛撒網,江雲鶴是看到魚在哪再一網網過去。
……
到了元門境,氣機散逸的便比氣海修士要少得多。
如果說氣海修士每時每刻有一百個量的氣機在散逸,那麼元門境修士隻有十到三十。
好在計元並沒有防備他,距離又近,江雲鶴輕易便找出找到散逸氣機暗捏手印抓取。
然後,彈開了。
“嗯?”江雲鶴眉間一動,再次嚐試,仍然是同樣的結果。
心中思量一下,扭頭看向執月,施展氣機抓取,這次倒是抓到了執月的散逸氣機。
執月的散逸氣機被抓住後,並非老老實實不動,而是帶著一股大力在網中撞動。
元門境修士的氣機並不是那麼好抓取的。
不過這在江雲鶴的意料之中,他隻是證明一件事,自己並非不能抓取元門境修士散逸的氣機。
自己不能抓取,那麼原因便隻有一種,排他性。
苦老人先抓到了計元的氣機,並且與他自身相連,自己便抓不到了。
找到了原因,江雲鶴不驚反喜,這也說明氣機抓取術和對方是可以互相幹擾的。
“怎麼樣?”耳邊傳來執月的聲音。
江雲鶴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幾人的茶都已經喝完了。
苦老人沒眼睛,坐在那也不知道是不是用某種方法觀察你。
“有頭緒了,不過還需要些時間。”江雲鶴低聲傳音。
計元又倒了四杯茶,茶杯徑直飛向個人。
“聽說你殺了自己親族?而且還是虐殺,尤其你親生父母,被你一寸寸燒死,足足燒了一天。我挺好奇你們這些人的心思,為什麼對一些凡人下這樣的重手。”
“倒是沒什麼不能說的。”苦老人提起這事倒是頗為平淡:“這七命神術,便是需要盡享人間苦楚。隻有他們死,才能成就我,這也是他們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