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衝浪的一天](1 / 2)

在派對上瘋玩了一個晚上,我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一看手機有阿文的好多通未接,我直接去微信看阿文有沒有留言,結果隻有一條微博鏈接。

點進去是我昨天晚上跳水的錄像,也不知道是誰錄的,我揉著眼睛想,不過鏡頭裏的我還是很帥就對了。

我以為這可能是阿文的操作成果,還想回她微信誇誇她,結果順手一劃,看到了熱評。

“他不是恐水嗎?原來是在節目裏作秀?”

“都有台本啦,但是恐水這種人設也太矯情了吧。”

“我現在就想李戈怎麼下得去嘴的,怕不又是個姐妹。”

“李戈明顯是被騙了好嗎!碰瓷biss”

我迅速關掉微博,在原地平複呼吸。

是我大意了,昨晚那麼多不認識的人,這種場合我應該謹慎的,卻完全被那堆破情緒左右了。

阿文的電話這時候又打了過來,我趕緊接通,阿文很冷靜,沒有說一句責怪我的話,而是開始商量對策。

視頻很清晰,而且昨晚在場的人很多,又大多沒什麼交情,招呼都不好打,否認是本人的話就太可笑了,阿文提出上傳我的診斷,證明我確實是有心理障礙,隻不過最近治愈了,我不同意這個方案,一個是曬診斷書看上去太賣慘了,一個是就算這麼做,也必定會有人不相信診斷書,說什麼這麼快就治好了果然心理學是門玄學之類的話。

阿文沉吟,我問她,有沒有跟節目組聯係,阿文說跟曹曳聯係了,他們那邊的公關部也在開會討論。

我一時無話,電話兩頭都沉默了一陣後,阿文突然說:“恭喜你,跳水的姿勢很帥。”

我笑起來,心情頓時輕鬆不少:“阿文,要不算了,不回應吧,被誤會這種事我們經曆的還少嗎?隻要我旁邊還有人跟我說恭喜,我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阿文經驗豐富,知道不回應和回應後得到的結果很可能是毫無二致的,於是她在電話那頭說,再跟曹曳商量下,畢竟現狀跟節目也有關聯,如果節目組有異議,還需要交涉,然後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我才想起來這件事還影響了一個人,或許我最後怎麼回應,應該再問問他。

但我現在不想跟他說話。

我拿著手機在屋裏來回走了好幾遍,再次打開微博,忽略後台一堆紅點提醒,直接去搜李戈。

搜索頁麵除了幾條李戈的新雜誌封麵和《超密》花絮,剩下的實時內容都是關於我那個跳水視頻的,甚至已經帶上了話題恐水患者陸歌寧碰瓷

操。

我也來不及罵這些人的語文能力都用在貼標簽上了,網絡發酵的速度永遠是最快的,各路野生偵探齊齊出動,已經有圖文分析我是真恐水還是裝病製造話題,而涉及李戈為我人工呼吸,讓這件本來模棱兩可的事情已經吵得沸反盈天。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網友對李戈的態度還是傾向於他沒有參加任何“碰瓷環節”,純粹是見義勇為。

我從搜索頁麵退出來回到主頁,卻一下子刷到了李戈新發的微博。

隻有一句話:

他沒有騙任何人,還有我下得去嘴。

我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

我都能想象到他發這條微博的時候臭著臉的樣子。

就算要替我說話,前半句已經夠仗義了,後半句是要幹嘛???難道有人對我下得去嘴我會很高興嗎????

我把手機扔到沙發上,氣得又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幾圈,走著走著停下來,爬到沙發上把手機從靠墊堆裏找出來,又刷新了幾遍微博。

李戈一直沒有刪那條,雖然評論和轉發數量暴漲,我也不想去看,就盯著那句話。

這小子雖然狂妄,臭屁,不在乎別人感受,但也隻有他能做出這種不討好任何人,甚至不討好我的事。

而且我得承認,我有一丟丟感動。

因為李戈的微博,事情有點升級了,節目組的公關部希望我們能一起去談談下一步該怎麼處理。我想起阿文跟我說,呆毛本來是想在後麵兩期主推我的,顯然現在不可能了。

我和阿文到了地方,發現地址是呆毛家,還有整個電視台的公關部,四五個年輕人,我們一邊討論一邊等了二十分鍾,公關部的部長是個幹練的短發女生,她看一眼手機,說李戈不來了。

“而且他說絕對不會刪微博,因為那是事實。”

呆毛點點頭:“既然李戈態度明確,那麼我們肯定不能在這時候有任何退縮舉動,準備聲明。就那般,說明《超密》絕對沒有劇情點之外的任何台本的聲名。”

公關部部長詢問地看向我和阿文。

阿文:“節目組發聲明就好,我們這邊還是不回應了。”

公關部部長點點頭:“我們也認為這樣最好。”

負責發聲明的姑娘啪啪啪地在筆記本上敲起來。

我坐在一邊,腦子裏把那個決定過了很多遍,終於從沙發上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