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卻一遍又一遍的在吳晴腦海裏回響,“不是我,應該來的地方?”
“不是我應該來的地方,不是我,應該來的地方!”
“騰!”吳晴從客車的座椅上猛然驚醒,周圍的乘客也都被他嚇了一跳。
看了眼手表,分針剛剛走到三分的位置,才剛剛從出站三分鍾,
又看了看旁邊的顧雲媚,還是和之前同樣的姿勢,斜靠在椅背上假裝休息。
過了十來分鍾,又是熟悉的小雨,同樣的打招呼環節,吳晴同樣的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同樣的人群,同樣的地點,吳晴又懵了。
“我去!這還帶這麼玩的?!”吳晴同樣一臉茫然的下車,同樣的不知所措,同樣的迷迷糊糊一個人沿著公路向前方走去。
同樣的疲勞感,同樣的路邊田埂,同樣的……提著燈籠與銅鑼的老人!
吳晴再次走到老人身邊,老人又說話了,“哦?小夥子,看來你暫時是回不去了,跟我去村子裏坐一會吧。”
老人的聲音渾濁且沙啞,聽起來卻有一種別樣的信服力,可能和老人之前對他說過他不應該來這裏也有關係吧。
竹竿上的蛇懶洋洋的趴在那裏,似乎十分享受下雨天的感覺。
蠟燭的光亮透過大紅的燈籠皮,呈現出耀眼的紅色光芒,“好像,好像和我之前看到的,顏色不太一樣。”
之前任憑吳晴怎麼走都走不到盡頭的路,跟著老人沒走幾步,就已經能看到村口掛著的兩盞照亮用的白燈籠。
“這裏還真是複古,到處都在用燈籠照明。”吳晴在內心想到。
走到村口,頭頂的牌匾上“燭泉村”三個大字,在雨水的衝刷下變得格外醒目。
“鐺!”老人又是一聲鑼響,“最近村子裏麵不安生,大家都早點休息吧!”老人話音剛落,村子裏僅剩的幾家燭光也都熄滅了。
剛剛老人的聲音變得洪亮有力,與剛才和自己說話時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也能聽出,這聲音竟然是一位老奶奶,她顫巍巍的走到村頭旁邊的一幢舊房子裏。
“吱—呀——”年久失修的木門打開,一股古老厚重的氣息奪門而出。
房間裏堆滿了大量的……古董,字畫,玉器,外表看起來破爛的四處漏風的小木屋裏,堆砌著所有人都無法想象的財富。
“進來吧,小夥子,屋子裏有點擠。”老婆婆點燃了一根蠟燭,昏黃的燭光下,黃金器具的光澤顯得分外耀眼。
屋裏的氣氛有些過分安靜,窗外的雨也開始越下越大,“劈裏啪啦”雨滴落在房頂上的聲音傳進吳晴的耳朵裏。
聽起來,是那麼的……不真實,是不真實吧。
“你還是感覺出來了啊,小夥子,”老婆婆看出了吳晴的疑惑,“上一次我就和你說過了,你並不屬於這裏。”
老婆婆的聲音傳到吳晴的大腦深處,“這裏?這裏是哪裏?我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老婆婆的聲音越來越遠,吳晴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村頭的白燈籠,牌匾上寫的名字,牌匾上寫的是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