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孤零零地站在一排廢棄鐵皮屋的前邊兒,一陣涼風吹過,單薄的襯衣揚起,四處寂靜無聲,看似有潛伏的危險叢生。
他打了個哆嗦,手上抓緊了自己的行李箱拉杆,開始確認四周環境。
一座位於荒郊野外的廢棄鐵皮屋,一扇生鏽的老舊鐵門,以及一盞歪斜著掛在鐵門上的殘破電燈,昏暗的光線艱難地照見下方兩個攝影機位。
有攝像機,應該是這兒了啊。
但是……怎麼這麼古怪呢?劇組的人呢?周遭環境陰森森的,他的心裏也毛毛的。
更糟糕的是,合同是經紀人代簽的,他知道這件事情後,一來顧著跟經紀人吵架了,二來隻顧著跟經紀人談錢了,完全沒顧上問這是個什麼綜藝,經紀人也沒說。
他掏出手機來,準備打給經紀人問個清楚,順便小聲嘀咕了句,“這到底是個什麼鬼節目啊?”
手機屏幕的藍色光亮剛打到他白淨的臉上,一個刻意壓低的陰沉女聲就從他後背傳出來,隨著一股寒氣直躥後腦,頭皮瞬間麻了,雞皮疙瘩也起了一身。
“這是個靈異探索類綜藝哦~”
他嚇得一哆嗦,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回過身來的同時已經蹦出去了幾步,拿屏幕光去照到底是誰。
驚恐萬分的眼神盯著那人。
黎白笑著,迎著幽幽藍光,漂亮的眼睛快樂地眯成了月牙彎,溫柔地跟他打招呼。
“嗨,陸湛你好呀,我是黎白,和你一樣,是這個綜藝的常駐主持人。”
“什……什麼綜藝你剛才說?”
陸湛的音調都拔高了好幾度,驚恐無措的眼神落在黎白伸出來要和他相握的手上,膚色白皙得像鬼一樣。
他吞咽著恐懼的感受,緩緩地、認命地抬手,虎口相互契合,微涼的指腹觸摸到她細膩的皮膚,柔軟而溫暖。
“白、白姐好,我是陸湛。”
麵對黎白周到的禮儀,他隻能先暫時放下疑問,先打個招呼,心裏卻是直犯嘀咕。
什麼綜藝?靈異綜藝?那鬼玩意兒也能拍出來?拍出來也能播出來?播出來也有人看?
“哈哈,我一早就知道你了。”
黎白粲然一笑,配上她垂涎欲滴的眼神,這話聽在陸湛耳朵裏,更像是在說:
“嘿嘿,我一早就看上你啦。”
黎白乖巧地微笑著,眨巴眨巴眼地衝他放電。
不知從哪裏跑出一群人衝上來,直接撈起衣服給陸湛帶麥,拿著粉餅就往他臉上摁。
這陣仗嚇得陸湛趕緊把衣服拽下來,窘迫的處境使得他羞赧的神色倒映在黎白驚喜地盯著他下腹肌肉的眼眸裏被他看見,更覺得臉燒了一遍。
“我帶妝來的!”
“再補補,再補補。”
一群小女生簇擁著將他拉到旁邊,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跟他說。
“哥哥哥哥,我是你的粉絲,聽說你臨時參加了這個節目,我才含淚接了這個工作的,記住一定要時刻注意表情管理別發脾氣啊!”
“哥哥哥哥,我也是你的粉絲,聽說這個綜藝很邪門的,這是我特地去寺廟給你求的平安符,一定要帶在身上啊。”
“哥哥哥哥,我也是你的粉絲,聽說黎白也很邪門的,她最饞你這種清冷貴氣小奶狗的身子了,千萬小心別被她占便宜了啊!”
陸湛耳朵一豎,哎,他好像聽到了什麼會危害他身心健康的事情,捏緊了那道符,“這能保清白嗎?”
“不知道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