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歌和江野最近覺得花汐和封袀這兩位氣氛有點兒怪異。

比如花汐隻要一看到封袀就臉紅。

比如封袀最近對花汐開黃腔的次數呈直線上升,雖然花汐一般都不理他。

這就很嚇人了。

謝長歌以為他們兩個人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發展了什麼奸情。

所以王夫子的課上,謝長歌終於忍不住了。

她戳了戳正在認真聽課寫東西的花汐,壓低了聲音,皺著眉在花汐耳邊問道:“你這是和封袀有奸情了?”

正在認認真真想著題目該如何解答的花汐被謝長歌的一個‘奸情’嚇得筆差點兒掉了。

她漲紅了臉,惶恐的搖了搖頭,有點兒著急,悄聲和謝長歌咬耳朵,“你可不要胡說啊長歌,我和他隻是同窗而已,沒什麼……奸情。”

她別扭的說出那兩個字,抿了抿唇。

“那你為什麼看見封袀就臉紅?難道是氣的?”

謝長歌沒懷疑花汐撒謊,於是更加好奇了。

空氣沉寂了幾秒。

花汐耳朵尖都染上緋紅,像是難以啟齒,她卻沒想瞞著謝長歌。

支支吾吾道了一句,“封……封小侯爺沒經過我允許,他就親我。”

花汐有點兒委屈,覺得自己又被欺負了。

謝長歌輕嗬了一聲,表情一言難盡。

她真是好家夥了。

她是不是應該感歎一句真特麼不愧是封小侯爺?

就這畜生行徑,她謝長歌都想喊聲爺爺。

花汐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王夫子不輕不重的一聲輕咳給嚇到了。

本來以為是在提醒她,沒想到卻是祭酒來了。

老人家留著花白的胡子,眉眼彎彎,站在門口,笑的慈祥。

紫班的一群紈絝少爺和小姐們被嚇了一跳,立馬規整的調整了坐姿,變得人模狗樣,還有不少人手忙腳亂的在布包裏掏出課本和毛筆。

像是經曆了一場大戰。

祭酒等著一學堂的監生兵荒馬亂完了,這才走了進來。

捋了捋胡子,他先是對王夫子點了點頭,然後笑道:“老夫隻是來找個人,倒是沒想到你們這群娃娃可真是皮的很。”

紫班不少人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封袀,你出來一下。”祭酒朝最後方喊了一聲。

然正在和江野津津有味看著新春宮的封袀壓根沒聽見。

隻是時不時地抬頭看看前麵的花汐,又再次把頭埋下。

笑的蕩漾。

祭酒等了會兒見沒反應。

他當然不會傻逼的認為封袀是在學習。

紫班同窗都回頭朝後方看去,想知道封袀到底是在幹嘛。

直到花汐和謝長歌拍了拍兩人的桌子。

然已經走到封袀和江野桌前的祭酒,笑眯眯的抽走了春宮外麵包著的國學課本。

拍了拍封袀的肩膀問:“好看?”

花汐嚇得不敢說話。

江野一看到是祭酒,直接被嚇了一跳。

唯獨優秀的袀爺抬頭看著祭酒,慢條斯理的放下書,挑了挑眉,邀請道:“挺好看的,怎麼,一起?”

紫班同學再次被封小侯爺的膽量驚到。

他居然,邀請教導過三代帝王的帝師,國子監的祭酒大人,看!春!宮!

就連花汐都被封袀這波騷操作驚到了,這也太無法無天了。

祭酒卻是沒生氣,抬手給封袀整了整露出大半胸膛的衣領道:“同一個學堂的孩子,你倆還挨得這麼近,怎麼就人家考第一,你考倒數呢?”

說著便一把提起封袀,連拖帶拽的把他搞出了紫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