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
我和你應當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大費周章置我於死地?
封袀門口,夜色之中,花汐眉頭顰起,精致的小臉兒是掩不住的驚心動魄的美。
她瞧了夜色漸深,眸中紅光一閃,身影消失在了遠處。
從那晚上開始,兩人之間變得極其微妙。
花汐依舊是每晚跟著封袀學習兵法,卻再也沒發生過擦槍走火的某種事情。
封小侯爺正經的不得了,實實在在的開始教花汐東西。
“你陣法運用雖然爐火純青,但是缺乏自行創新的意識。”
案旁,花汐附身趴在桌上排兵列陣,封袀微彎腰站在她身後,時不時指點一兩句。
花汐停下筆,微側頭望向他,“什麼意思?”
封袀眸光暗沉,低聲道:“陣法可取之處在於它的變幻莫測,你熟讀古今上千兵法書,但卻總是沿用別人創造的陣法……”
他頓了頓,看花汐聽的認真,唇角彎了彎,默不作聲的又靠她近了幾分,“陣法的精髓在於你對古今陣法通曉得基礎上,根據各種實際情況,創造出最適合這種情景的陣法,從而…一擊製勝。”
“懂?”少年嗓音清冽,好聽的讓人心醉。
花汐握著手裏的筆,小臉上劃過一絲驚奇,音調軟糯,“我懂…”
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小腹的一陣鈍痛突然排山倒海的襲來,像是有無數尖刀,正在瘋狂的絞著她的五髒六腑。
花汐方才還紅紅潤潤的小臉兒一瞬間慘白,白皙的額頭上有汗珠滾滾滑落。
封袀被她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心髒一瞬間被揪住。
花汐捂著肚子,竟是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沒帶絲毫猶豫,一把抄起小姑娘的腿彎,向床榻走去。
“花小汐,你這是怎麼了??等著我,我去給你叫醫師!”一向囂張自信的封小侯爺每次碰到花汐的事情都慌裏慌張。
花汐躺在床上,痛苦的蜷縮起身子,白嫩的小手抓住正準備走的,封袀的衣角。
“我、我自己就是醫師,你去找什麼?”她嘴唇已經疼得沒了血色,五官皺在一起,看的封袀心疼的不行。
他一把回握花汐的小手,在床邊坐下,剛想拉過被子給她蓋上,就被床榻間的那一抹暗色刺紅了眼。
“你受傷了?!”少年漆黑的瞳孔中瞬間掀起一陣腥風血雨,駭人非常。
“誰傷的你?誰特麼這麼有狗膽??!”他被氣的拔劍就要衝出去,卻冷不丁聽到縮在床上的小姑娘,軟著聲,略帶羞恥的道了一句:“沒受傷,這是……”
“月事……”花汐抿了抿唇,有點兒羞。
而少年站在床邊,身體一點點僵住。
月事?
月事。
花小汐來了月事,那是不是說明,她已經長大了,已經…可以受孕了?
封袀一皺眉,回神兒以後一巴掌拍到自己腦門兒上。
真是操了,他在想什麼呢!
“你能不能…離我近一點…,你身上很熱,靠著你我能舒服一點…”
小姑娘咬著唇,濕漉漉的眸子裏帶著乞求,她是第一次來月事,卻真的是讓人疼到難以忍受。
封袀一愣,不可一世的少年居然慢慢紅了臉,他講話講的磕磕巴巴,“那、那個可以,我先去給你拿個月事帶,馬上回來!”
花汐這才想起還沒綁月事帶。
她嗚咽一聲,勉強點點頭。
某小侯爺逃也似的出了房間。
他拿著月事帶回來的時候,力竭的花汐已經昏睡了過去。
小姑娘額前黑發汗濕,淩亂的貼在小臉上,長密的睫毛微微顫動,睡得並不安穩。
此時夜色漸深,醫館內的醫師也都已經就寢。
那麼問題來了。
封小侯爺麵容憂愁的提著幾個月事帶,那要怎麼給花汐換上?
總不能…他給她換吧??!
封袀雖然心裏渴望的不得了,但總不至於真的趁人之危。
他把月事帶放到一旁,擦了擦手後去拍花汐的小臉兒,“花小汐,起來自己收拾收拾,別當個小髒貓啊。”
他耐心的哄著她,然小姑娘卻沒有任何反應,隻是緊著眉睡得不安穩。
封袀捏她挺翹的小瓊鼻,少女就張開小嘴兒淺淺的呼吸。
封袀:“……”
他在床邊坐下,指腹流連在她的脖頸處,啞著聲開口:“那我幫你換了?”
花汐沒發聲,呼吸淺淺,眼睫微顫。
“好,全票通過!小爺我還是很民主的!”
某個騷了吧唧的小侯爺鄭重其事的起身,解開了花汐的第一顆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