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伽佛子,你逾矩了。”

“上天都不敢妄圖插手我們的事情,你倒是積極得很。”少年漂亮的桃花眼眯起,上位者的威壓鋪天蓋地的壓上梵伽。

明明不大的年紀,卻帶著從屍山血海裏爬出來的戾氣和狠。

梵伽眼睫微顫,臉色有些發白,良久恭敬的行了一禮,卻是教誨,

“小侯爺,您戾氣太重,還望能多向佛修身養性,以免日後誤入歧途,為世不容。”

花汐身子在他懷裏僵了僵,聽到梵伽的話,杏眸投向他。

小姑娘聲音嬌軟,卻帶著讓人動容的堅定和維護。

“若真有那一日,世人不容他,我容,神佛不護他,我護。”

“故,我們的事,不勞梵伽佛子費心了。”

說罷,小姑娘微向後退了一步離開封袀的懷抱,禮貌的行了一禮,又牽起自己心愛少年的手,快步朝禪院門口離去。

封袀被她拉著,低頭看她,怔楞了片刻。

反應過來後唇角卻又溫柔的彎起。

雙向奔赴的喜歡,讓所有平凡的一切都有了意義。

梵伽目送二人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

有一件事,他並未告訴二人。

昨日替二人占卜,他們的命運之線撲朔迷離,一波三折。

但讓人驚駭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兩人的命運之線卻是極其放肆的相互纏繞,緊緊攀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不分彼此。

可能,他們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梵伽斂眸,轉身離開,沒有管站在禪院中呆呆愣愣的監生們。

他貴為佛子,如今,竟有了私心。

佛家之哀。

......

靈禪寺的這一小插曲很快過去,方丈同一群小和尚們見梵伽沒事也熄了火。

夜幕已經降臨,花汐連哄帶騙的讓封袀回到自己的廂房後,便看起了自己隨身帶著的一本醫書。

直至深夜。

近日藥神閣那方傳來消息,說有新型的疫病問世,隻是現在小範圍傳播,沒有波及到各國主要城池。

此時她看的,便是專攻疫病的百年孤本。

花汐看的認真,玉白的小手正想翻到下一頁,卻被一聲衝天而起的尖叫給嚇掉了書。

“啊——,救命啊!!不好了,死人了!!!”

“救命啊!”

花汐不明所以,聽著漸行漸遠的聲音,皺了皺眉。

那小和尚應該是去找方丈的,路過國子監監生們所在的廂房,才將她嚇了一跳。

花汐剛想推門出去,一道漆黑色的身影突然矯捷的落在她麵前,把小姑娘嚇了老大一跳。

封小侯爺穿著黑色的夜行衣,一把將捂著嘴受驚,濕著眼睛鹿兒似的姑娘摟進懷裏,旋身進了花汐廂房,用腳跟將門帶上。

“小美人兒,今晚要不好好陪哥哥玩兒玩兒?嗯?”

花汐被摁在門扉上,聽著他流氓似的話,又感受到他不安分的大手已經探入她的衣襟,不甚溫柔的揉捏。

她一下子紅了臉,羞惱的推他,卻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封、封袀......,靈禪寺出事了,我們先去看看吧......”

封小侯爺嗯了一聲,大掌繼續作祟。

花汐咬了咬牙,仰起頭,帶著哭腔,“封袀,這可是佛門聖地!”

小侯爺頓了頓,花汐以為他會停下,卻沒成想那惡劣的少年隻是輕笑了聲,

啞著聲性感的在他耳邊道,“刺激。”

花汐禁了聲,卻覺得真是莫名其妙。

他在靈禪寺找定國侯府的當家主母信物,為什麼能找著找著找到她房間裏開始天雷勾地火了?!

色胚。

兩人折騰了好一陣,封小侯爺才回了自己廂房換了衣服,又人模狗樣,神清氣爽的從門口走出來。

江野在外等著他,謝長歌敲響了花汐的門,四人隨著人流朝意外發生的地方趕去。

竟是在靈禪寺的佛堂。

一大群僧人和國子監監生圍在這裏。

梵伽還沒到。

不少人見封小侯爺來了,自動讓出了一條路。

花汐抿了抿唇,鼻翼微動,萌生出了些許不太好的預感。

佛像正前方,一道肥碩的身影正躺在地上。

露出來的臉、胳膊上,是一個又一個的膿包。

身下是一灘灘膿水。

惡心的令人發指。

花汐跟在封袀身後,當靠近之後看清這人的真實麵容後,瞳孔驟然間縮緊,一下子震在了原地。

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