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在這個副本中,人能夠殺死伽椰子的概率微乎其微,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拖延時間的話也沒有任何效果,咒怨的詛咒非常恐怖,它會悄悄的潛藏在我們身邊。”
“唯一的機會,就是讓鬼來對付鬼。”在方良說完這句話後,惠子的瞳孔微微睜大。
“讓鬼來對付鬼?你說的是那些曾經被伽椰子害死的人嗎?”惠子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電影中確實有被伽椰子殺死的人,無論是警員還是其他工作的從業者,沾染這種詛咒的話所有人都無法幸免。”
“把他們聚集起來確實是一股很龐大的力量,但這種說法有點太玄乎了,難不成我們還要去找那些……鬼?”惠子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詫異。
如果能夠對抗伽椰子的方法隻有這一種,那兩個人想要生存到第七天基本上是沒戲了。
“不對,我想要找的並不是他們!”方良搖了搖頭,他起身看向地下那些血肉模糊的殘肢斷臂,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兩個人在談論對抗伽椰子所產生的咒怨時,渾然不知危險正悄悄降臨。
在樓梯拐角處的花瓶中,拔出來的血紅色花朵漸漸腐敗,這是方良徹底的破壞了花的根莖所造成的,而那些被汲取了血液的屍體頭顱,正在二人的視線範圍外逐漸的產生著異變。
頭顱上的麵目仿佛徹底被腐化了一樣,五官扭曲模糊,就像是某些融化的黃油奶酪,在上麵破破爛爛的孔洞中鑽滿了糾纏在一起的蛆蟲蠅蟻。
透過濃厚的脂肪粘液,能看到兩顆空蕩蕩的眼眶,裏麵夾雜著細小的肢體碎肉,幾縷黑發悄無聲息的順著陰暗的地下慢慢爬到了地麵上,它們好像是有預謀一般,惡狠狠的衝向惠子。
“啊!”
惠子正想起身,脖頸上突然纏繞著一圈圈宛如手臂粗壯的黑發,它們緊緊的重疊在一起,想要活生生的把惠子的腦袋扭斷。
這種危機是突如其來的,但她還是反應過來了,在惠子獨自一人執行支線任務時的危險程度要比現在更加嚴重!
“不要碰我!”
方良剛想要抓住惠子的手,卻被她大吼一聲打斷。
兩股勢力如果在這時候用力,那她的身體可能會承受不住而徹底斷裂開。
惠子的手腕中又一次伸出了藤蔓,隻不過這次的藤蔓是帶血的,說明她動用的能力已經到達了極限。
支線任務的獎勵是隨機性的,在剛剛得到這個能力時,惠子還覺得挺好用,可到了現在又覺得這種能力對《咒怨》這個副本來說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你等著!”
眼看著惠子快要支撐不住了,方良急忙轉身跑到了二樓,他要證實一件事。
在二樓樓梯口拐角處,靜靜的放著一麵落地長鏡,那麵長鏡已經徹底碎裂了,鏡麵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這是一家三口的那個女人撞碎的,是在女人死後方良才想明白她不是厲鬼偽裝的,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這麵鏡子!
它是一麵能夠通向咒怨之家的鬼鏡!
鏡子裏映照著另一個陌生男人的臉龐,那個男人手裏握著一把血淋淋的菜刀,冷冷的盯著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