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鍾無毒投靠到大巫國烏托力讚的麾下。
鍾無毒無門無派,無人知曉,從何而來,其為人陰狠、狡詐,善於謀劃,精通奇異之術,深受烏托力讚的信任。
被封為國師,亦是二王子烏托焰的老師。
這個二王子今年十八歲,生性較純良,為人溫和,身上全然沒有巫國人身上的那種彪悍、凶殘氣息。
“天下事皆有根本。因就是果,果又化因,據本推末,雖變幻莫測,難以捉摸,須知事之本不會變。”
鍾無毒手指撚著胡須,陰沉著嗓音,對著二王子烏托焰說。
“老師是要說告訴我,諸事先察同異,度權量能,時刻保持清醒,不要被變化莫測的表象迷惑,隻需看清問題內在的根本,對嗎?”
“二王子,果真是天生聰慧,一點即通啊!”
一名侍衛飛跑了過來,“國師、二王子,大君命你二人速去議事大廳。”
烏托力讚氣急敗壞地在大廳裏來回走動著,看到鍾無毒、烏托焰進來,生氣地說道:“國師來的正好,派往翎國的使者的尺牘已到,翎國膽敢悔婚,還計劃和大禹國修好,對抗吾大巫國!”
“如此甚好,孩兒也不想娶這位郡主呢!”烏托焰脫口而出。
“焰兒,不得胡言亂語!”烏托力讚大聲嗬斥。
“大君,請息怒,翎國人生性軟弱,懼怕戰事,和他們聯姻就是要借他們的財富和物資,為大君日後一統天下提供後勤保障。”
鍾無毒繼續說到:“如今,我方冰雪封路,不易行軍,隻待開春,大君可派一支狼兵在翎國邊境佯動,到時翎王必會乖乖地送來郡主,還會奉上大批的糧草、財物。”
“國師所言極是,我們目前的實力尚不足以對抗東方大禹國,小不忍則亂大謀。”烏托力讚點頭稱是,繼續道:“隻是翎國竟然想和大禹國修好,此事不可不防。”
“大君放心,無毒自會有安排,相信此事,翎國的那位王爺定有所知曉”
“焰兒要多增加曆練,這次在月城舉行的天下選英大會,就由焰兒帶人去參加吧。”烏托力讚指了指身邊的烏托焰,接著說道:“焰兒也退下吧。”
諾達的議事廳隻剩下烏托力讚和鍾無毒。
“國師,那件事追查的進展如何?”
“啟稟大君,狼衛已經查明那幅畫來自一位老者之手,那位老者就居住在翎國,夏忠淵已經暗中派人去了翎國。”
鍾無毒的聲音冷地有些怪異,“那位書生,青城人,機緣巧合,買到了那幅畫,與之沒有什麼牽連。”
“那老者就在翎國?趕快通知我們在翎國的暗樁動手,夏忠淵這隻老狐狸,不能相信。”烏托力讚生氣地對鍾無毒說。
“大君英明,夏忠淵為人狡猾,野心大的很,十年前那件事本是天衣無縫,最後不明不白,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很有可能就是他在暗中搗的鬼。”
“國師說的對,那件事,我大巫國可謂損失慘重,派出的一百名狼衛全都消失不見,迄今無任何消息,如今剛剛有一點線索,這次決不能讓夏忠淵捷足先登了。必要的時候,可以給夏忠淵一點點顏色看看,警告他一下。”
“以微臣看來,現在大禹國,國君不問朝政,國事皆由夏玉梅長公主和夏忠淵主持,這位長公主本是要嫁給那個人的,隻要透露一點消息給長公主,就可以借她的手,教訓夏忠淵。夏忠淵想對抗長公主,隻有借助我們的力量,到時他就會乖乖地聽話,隻要大禹國朝堂越亂,就對我們越有利!”
烏托力讚看了看鍾無毒,“國師深謀遠慮,洞查一切,早已布局,有國師相助,本君何愁天下不可得呢?”
“承蒙大君厚愛,當盡心竭力為大君分憂,臣今日微感不適,先告退了。”鍾無毒躬身施禮道。
國師操勞過度,早點回府休息吧。”烏托力讚說完,起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