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叫吳珊妮,八歲女童,就讀於a城南育才小學四年級,屍體是在今天早上被巡視的保安發現死於南育才小學三號樓的後麵,死因是從五樓摔下,麵朝上,頭部失血過多當場去世,現場民警推測是意外,但死者家屬堅持說不是意外,所以這個案件就轉交給了我們……”康彬文已經將具體案情投到白板上了,他邊指著白板上的信息,邊說道。
“死者家屬什麼來曆啊,說不是意外就不是意外。”羅銘嘀咕了一句。
康彬文看了羅銘一眼,扶了扶黑框眼鏡,繼續道:“你說的沒錯,死者家屬的確很有來曆,她的父親是一個業界內很有口碑的家具品牌的老板,但最讓人忌憚的是死者的外公是現在管理局的局長。”
“我們的上頭是刑偵總隊,刑偵總隊是由管理局一並管理的,那管理局局長……不就是我們上司的上司……我靠,這來曆,絕。”羅銘慢慢往上推著職位,嘴張成了一個o形。
“對,所以我們必須在短期內破了這起案子,給家屬一個滿意的答複。”康彬文緊接著繼續往下調了白板上的視頻,三個監控視頻的錄像畫麵就跳了出來,康彬文說了句播放一,第一個視頻就自動播放了起來。
“這三個監控視頻就是現場民警認為吳珊妮是意外高空墜落的原因,其中這是唯一一個可以很直接看到五樓走廊究竟有誰走過的視頻。四點到五點的時候,有很多學生在旁邊的舞蹈房進進出出,而五點到五點半我們就可以看到很多學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五樓的教室,然後大概到五點四十的時候,整幢樓應該隻剩下了吳珊妮的506教室還亮著燈。”
視頻從五點四十開始走廊上無人走過,然後一直到六點半的時候總算有人出現在了五樓的走廊上。
“六點半的時候是前來巡視的老師,據詢問記錄說,這個老師是即將下班然後來告訴吳珊妮讓她早點回家,但吳珊妮想要再練一會兒就回家,見她如此努力,那個老師也不好說什麼,就直接離開了門口,這談話的時間還沒超過五分鍾,而且這個老師隻是在門口朝裏麵喊,整個人都沒有離開過監控的範圍。”
視頻中間顯示了老師離開監控的範圍,然後六點四十的時候,吳珊妮就從舞蹈教室裏麵走了出來,整個人身上還穿著芭蕾舞服,外麵套了一件棉襖,棉襖的拉鏈沒拉上,就敞開著,舞鞋換成了運動鞋,朝著廁所的方向走去,然後沒幾分鍾又回到了舞蹈教室裏麵。
視頻從這裏開始以慢慢加速,在場的人都睜大著眼睛緊緊盯著監控,一直到早上的民警到來都沒有看見其它的人進去過。
“提問,會不會是有人提前很久藏在了教室裏麵,然後再在六點四十過後將吳珊妮推下樓?”花小琴問道。
“這個設想我們也有想過,因此調了監控提前三天的視頻,經過對比,都是一進一出,因此不存在提前藏人的情況。再者,舞蹈教室本身就比較空曠,裏麵除了一個能藏人的換衣間之外,並未有其他地方。換衣間的話,每一個櫃子都是小小的一個格子,就連吳珊妮一樣八歲的小女孩都是無法藏在裏麵的。”康彬文繼續道。
“況且那監控直到我們的人到之前都沒有人來過五樓誒,凶手難不成還能在眼皮子底下逃走不成?”羅銘插嘴道。
“那就完全是意外了嘛。”花小琴擺擺手。
“就好像魔法一樣……”高幸看著監控,說出了句意味不明的話,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自己無意中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了,局促的解釋,“那個,假設如果有凶手的情況下,能避開三個幾乎無死角的監控,進到教室裏麵,那不就是魔法嗎,抱歉,我太突兀了,繼續繼續。”
大家紛紛從高幸的身上收回了視線,又一同看向了康彬文。
“因為畢竟地方警察那裏案子堆積的也多,無法騰出那麼多空閑時間調查死者的人際關係和其它的,我們需要重頭再調查一遍,畢竟是頂頭上司的上司,一定要交一個滿意的答卷。宋隊,發布一下任務。”在這個隊隊長位置一直欠缺的時候,管理的上司一直都是作為副隊的康彬文,一向為別人著想的他在說完大致情況之後,就直接由他將任務發布交給了宋舒,等同於他已經認同了作為空降隊長的宋舒。
宋舒也知道康彬文的良苦用心,站起來重新站到了康彬文一開始站的位置上麵。
“黃老,你之前做過法醫,去刑偵總隊看看屍體情況,確認一下吳珊妮的屍體有沒有什麼疑點,明天早上給我一份完整的屍檢報告。”宋舒站在白板的旁邊,雙手撐住桌子背脊挺直,一米九高的他給人一種強烈的震懾力,讓人不自覺的想要服從這個人說的所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