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壓，呼吸，專業的急救操作持續近一刻鍾。
醫護人員趕來接替，路靈精疲力竭的坐倒在地上，看著地上逐漸挺直顫動，開始有自主呼吸的人，麵色驚慌。
“剛剛是你做的心肺複蘇嗎？”醫生看向路靈。
路靈怔愣點頭。
“做的不錯。”
醫生沒有多說，迅速將病人帶走。
徒留路靈坐在地上，隨後慢慢從地上站起來，看向周圍的人。
人群裏響起孤零零的掌聲，接著掌聲如潮，讚賞聲音不覺。
路靈忙點頭鞠躬，快步往外走。
她站在陽光下，低頭看自己的手掌。
過去的她，是會心肺複蘇的嗎？
幸好、幸好她能在關鍵時候想起來，不然剛才那個人……
她有些開心，拿出手機撥出越洋電話。
“喂？”蘇明的短短一個字，都有種長輩對晚輩的包容。
“爸！”路靈興奮得雙眼發亮。
“什麼好事這麼高興？”
“我好像想起來一些事情了！”
“……想起什麼了？”
路靈如實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好像在緊張的時候，我就能想起來一些，剛才的心肺複蘇我明明不會的，但是我一緊張，竟然就做出來了，我以前肯定是會的對不對！”
蘇明輕笑：“那恭喜你，馬上就要找回自己了。”
“嗯！”
“看來你何叔叔的藥挺有用，要記得按時吃，我問問他還有沒有見效更快，更不傷身體的藥。”
“好。”
路靈這邊滿心高興，全然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臉色已經黑沉得不能看。
y國。
暖和的歐式涼亭裏。
蘇明神色冷肅，掃了眼旁邊的傭人。
身著統一白裙的傭人們立刻低頭，後退著離開。
蘇明撥出電話，電話那頭很快接通。
“公爵大人，今日怎麼有空找我？”何超語調散漫。
“靈兒記憶有恢複的趨勢。”
“她沒吃藥？”
“吃了，宋深在她身邊。”
何超嘖嘖兩聲：“嘶……那不應該啊？難不成是身體對藥性適應了，不管用了？”
“何超！”蘇明猛然提高音量，警告意味十足：“我隻讓你辦一件事，你這都辦不好，就別怪我下手無情！”
“哎，我哪敢啊。蘇大畫家現在是公爵，手裏捏著我公司命脈呢。放心，您的事我肯定辦好，現在就讓科研室裏的大科學家給您閨女製作專用的藥，行不行？”
何超依舊語氣不正經，甚至還帶些嘲諷。
蘇明最不喜歡別人叫他畫家。
“你最好盡快把藥拿出來。”
“好好好。”
何超等著蘇明把電話掛斷，將手機丟到茶幾上，放鬆身體坐到沙發裏。
旁邊有人在問：“是誰？”
“蘇明啊，你沒聽嗎？”
何超目光輕瞥，看向旁邊的中年男人。
俊朗的男人即便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痕跡，也依舊帥氣。
洛城就是這樣的人。
精幹的寸頭短發，鬢角有些許花白，臉上有不明顯的皺紋，但五官依舊立體，眼睛同年輕時一樣，精光閃爍，不遜當年。
洛城穿著黑色西裝，有種老男人成熟的氣質。
隻有何超知道，年輕時的洛城有多瘋。
他看向不遠處鏡子裏自己的臉。
他們都老了。
“蘇明找你要什麼藥？”洛城問。
“他和你要的是同一種東西。”
何超側頭，看向坐在旁邊單人沙發裏，始終在獨自玩手機鬥地主的蘇陽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