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便夜觀星象,見空中突有奇星橫空出世,紫微星竟有被其撼動之危。
原本他一直認為是太子朱標病逝所致。
畢竟東宮不穩,天下群雄皆有機可趁。
別的不說,就是當今天下的諸多藩王,便是皇位的有力爭奪者。
卻不曾想,今日剛剛抵達京城,便見一少年眉宇之間盡顯英氣,俊俏的麵容不乏威嚴之色,天庭飽滿,此乃世間罕見之貴相!
即便是見慣了皇子朱棣的貴像,可如今見著此人之相,方才恍然若夢。
若說那紫微星被撼動,絕對與此人脫不開幹係!
想到這裏,回過神來的姚廣孝,立馬便想要追上去仔細查看。
可再去看時,卻發現那人早已沒有了身影。
一時間,姚廣孝懊悔不已。
不過,想到此人如今身在京城,代表帝位的紫微星又有被撼動之危。
隻要自己留在這京城當中,日後便定有再見之時。
隻好暫時作罷。
轉身走進了那倚海居內。
另外一邊,倚海居酒樓的後院內。
本該離開的徐年,出現在了倚海居掌櫃的書房內。
此時的徐年正坐在那書房的主位上,麵前的倚海居掌櫃正在給徐年彙報著最近倚海居的情況。
“宗主,除少數幾家外,京中權貴皆與店裏建立了聯係,隻需潛心經營,必有所獲。”
隨後,掌櫃的又將一份名單拿了出來。
這些都是靠著特殊關係,建立聯係後的府邸人脈。
看著名單上的名字,徐年點了點頭,隨後忽然想到什麼,問道:“這裏麵,為何沒有曹國公府?”
聽到徐年的詢問,掌櫃的似乎早有準備,說道:“如今店內招待的地方有限,京城中需要打點的關係太多,而曹國公李景隆此人就是一個豢養之子,寡謀而驕矜,色厲而中餒,忌刻而自用。這樣的人,對於宗主的大計實在無用。”
掌櫃的有條不紊的將自己的理由說完,徐年隻是在一旁靜靜聽著。
直到他說完,這才神色如常,靜靜的詢問道:“那依你之見,該結交何人呢?”
掌櫃的聞言,正要張口,可看到徐年臉色後頓時醒悟。
神色驚駭的跪在地上,埋頭便叩,道:“宗主息怒,屬下狂妄,還請宗主懲戒。”
看著掌櫃的神態,徐年換換起身,將其扶起。
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無論曾經我等是什麼身份,但如今我們來到這權貴雲集的京師所為何事?建這倚海居又為事?記住,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去輕視一個人的價值。”
“尤其是在京城這樣天下能人所聚集的地方。”
“那李景隆雖是世襲其父李文忠之爵位,個人能力確實不如其父遠已。可他到底還是當今的曹國公,且不談其父在軍中的威望,就是如今的李景隆,那也是執掌著朝廷的左軍都督府。”
“如此之人,怎麼到了你眼中就如此不堪,甚至不屑於結交了呢?”
說到這裏,徐年鄭重的看著麵前掌櫃,道:“還是原來的那句話,來了京城,你,就是一個酒樓的掌櫃,往來交際,不論身份,不論為人,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