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這麼多年辛苦的賺錢,再貧窮也堅守住最後一道防線,他也看不到她愛他的心始終沒變。
而,三年來,變得是他,他有過多少女人?用過多少女人的身體?他對她根本就沒有愛了,隻剩下,報複。
對,報複,報複她在他唯一有愛情的時候沒有真正地愛他。
貝兒笑了,笑的很猖狂,笑的又是那樣無所適從。
笑夠了,貝兒冷靜下來,美眸彌留著氤氳的霧氣,卻已經清冷,“走吧,這裏,不要再來了。”
楚墨廖漆黑的眼眸劇縮了一圈,死死地鎖住她的臉,狠狠地吐道:“沙貝兒,遊戲玩長了,我會厭倦的,見好就收吧。”
貝兒淡淡的看著她,瀲灩之色在目中流轉,波光粼粼。
心裏,痛的就像是被拉鋸著,每一下,都能鮮血淋淋。
卻,忍住了眼中奪眶而出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堅定而又決絕。
“楚墨廖,出去吧,我是不會和你玩遊戲的。就算死,也不會。”
她能給他的,是幹幹淨淨的愛情!
但,顯然,他已經不要了。
楚墨廖看著她眼中的堅持,心裏一顫,那種早就習慣的心痛蔓延到全身,而全身心的痛又習慣到麻痹。
他是對她放不下,這五年來從來都沒有放下過。
討厭自己的情緒輕易被她擺動。
楚墨廖冷眸一顫,突的伸出手掌,鉗製住了貝兒的下巴,狠狠地咬著牙齒,幾乎是憎恨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說道:“沙貝兒,你可真會演戲,要不是知道你是怎麼樣的人,我還真會被你騙了。明天晚上八點,我會找人接你,你最好張開大——好好服侍我,不然,我照樣把你送進監獄!或許,你這種肮髒的女人監獄才是你最好的歸屬。”
送進監獄?
好殘忍啊,這個世界上,最痛的不是被敵人傷害,而是被自己最愛的人傷害,能夠傷害的覺得連呼吸都痛。
她睜著杏目,波光粼粼的看著他,不是祈求,而是,一句獨白,“楚墨廖,別讓我忘記你以前是什麼模樣。”
楚墨廖嗤笑。
他以前是什麼模樣,他早就忘記了,隻記得,他為了她絕食了五天,躺在chuang上奄奄一息,最後接到她的電話,是要錢,他那個時候接近死亡的心情,她能夠體會嗎?
楚墨廖冷眸微閃,鬆開手,筆直的站立,涼薄的嘴唇勾勒出冷漠的弧度。“我來,是告訴你,明天見不到你,我會把訴說提交給司法部門,你這個房子還在還貸期間吧?銀行會來辦理相關手續,做好掃地出門的準備。”
楚墨廖看著沙貝兒受傷的眼眸,諷刺一笑,“原來真的是想要什麼,越是缺什麼?為了當初的二十萬,值得嗎?”
“那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要二十萬嗎?”貝兒看著他,淡淡的問道。
他卻勾起涼薄的嘴角,嘲諷,鄙夷,直至眼中,越發的明顯。
“不要告訴我,你當初要錢是為了救你姐姐腹中的孩子?”
貝兒看著他冷眸,心裏越發的涼,說出來,看來他是不會相信的了。
還有解釋的必要嗎?
貝兒隻是定定的看著他,看盡他眼中的嘲弄,也看著他冷漠的走開,看著他拿起手機打電話。
心裏,依舊很痛,痛的無法說話,就像喉嚨口被血堵住了一樣。
等到楚墨廖消失後,貝兒才恍惚的走進房間,電話響起,貝兒從包裏拿出手機。
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欲惑夜總會的。
“喂。”
“沙貝兒,你現在快點到夜總會來?”塞尼說道。
貝兒瞟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才三點半而已,“可是,我隻上晚班啊?”
“老板有事找你。很緊急。快點吧。”塞尼說完後,就把電話掛了。
一到夜總會,塞尼就在門口等她了,臉色有些不好,眼神也怪異,“跟我來。”
貝兒跟著她去了夜總會的辦公區,總經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