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是看著網文長大的,也曾幻想過如果自己穿越了會怎麼樣,可得出的結論很現實——如果沒有什麼穿越外掛的話,自己在異世界肯定隻能當個普通人。
現在真的輪到他自己了,他隻覺得自己滿心都是荒謬和不敢置信。
直到前麵的小姑娘停下腳步,夏爾才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不管是夢還是穿越亦或者其他什麼變故,總之還是先掌握現在的情況比較好。
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小姑娘帶他來的地方似乎是一處地下室。
夏爾雖然心不在焉,也沒有刻意的去記住行進的路線,但一直順著向下的樓梯行走這件事他還是很有印象的。
他抬起頭,順著小姑娘正推開的門縫向內裏看去,卻隻看到一片深邃的黑暗。
剛剛她所說的話中提到了“畜欄”,在夏爾的認知中這是一個無論如何也不會和地下室沾邊的詞語。
難道還有人會在地下室飼養雞鴨牛羊嗎?
想到這裏他的腦海中仿佛劃過了一抹靈光,夏爾盡可能的想抓住這抹靈光,卻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似乎是眼睛已經熟悉了眼前的昏暗,視野中的東西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一抹蒼白的顏色闖入了他的視野。
那是一張女人慘白的麵孔!
那雙冰冷的眼眸掃過夏爾,一隻手熟練的擦拭掉飛濺在臉上的血跡,用近乎不帶感情的語氣問道:
“您看到了?”
嘶!
夏爾驚恐的後退了兩步,後背泛起了一層細密的冷汗,隻感覺自己的心肺驟停。
不少恐怖故事裏都有這樣的橋段:一個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偶然注意到有行為怪異的人,當他向那個行為怪異的人投去好奇的目光時,那個行為怪異的人就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看到我了?”
接下來的恐怖情節夏爾不想去思考,隻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那個普通人的下場一般都不會太好。
冷靜,冷靜。
旁邊還有個女孩兒呢,她應該也看到了和我一樣的東西,既然她沒有尖叫出聲,那說明眼前的一切都應該是正常情況。
夏爾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瞄給自己帶路的女孩子,對方也確實沒有做出任何極端的反應,隻是謹慎的低下頭去道:
“繆蘭女士,夏爾少爺我已經請過來了。”
慘白麵孔的擁有者也退後一步,將全身展露出來,以標準且優雅的姿勢行禮道:
“抱歉,似乎是驚擾到您了,主人。”
夏爾的視線落在這位女仆長潔白的女仆裙上,那考究的做工與蕾絲的白色花邊上沾染著一些紅色的汙跡,甚至因為液體凝固的原因而帶上了些許的暗黃色。
“這總不能是在殺豬吧……”
他在心裏吐槽,緊接著反應了過來
“等等,她剛剛叫我什麼,主人?”
前身的記憶在此時發揮出了一些作用。
記憶的湧動清楚的告訴夏爾,這位名為繆蘭的女仆長算得上是子爵城堡中說一不二的人物,很多時候就連前身的父親都必須接受其有效的諫言。
雖然前身不知道對方的來曆如何,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繆蘭小姐真正效忠的一直都是自己那位不受人待見的子爵父親。
與那些一直將自己視為私生子的仆人相比,這位女仆長雖然不至於表現得太過明顯,但最多也就是稱呼自己為“少爺”或者“閣下”
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夏爾心中猜想。
沉思之中,女仆長首先打破了沉默,她依然是用不帶感情的聲音道:
“菲麗,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了,去繼續你的工作吧。”
菲麗應該就是給夏爾帶路的獸耳小姑娘的名字,後者向夏爾行了一禮之後,便如釋重負般的快步的離開了這裏。
現在就隻剩下夏爾與這位女仆長了。
目送那位女孩離開後,女仆長道:
“很抱歉我要在這種場合下告訴您這個不幸的消息”
“您的父親已於剛剛確認逝世,畜欄發生了一場不小的騷亂,這需要您盡快做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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