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站在領地中心特意空出來的小廣場,看著獸民們架起夜晚宴會時要用的篝火,忽然感覺到自己手背的烙印輕輕顫動起來。
他疑惑地抬起手,仔細的觀察了這仿佛外置器官般的烙印,震動的感覺一時間讓他想起手機的震動模式。
烙印的顫動足足持續了有一分鍾。
繆蘭小姐從身後走過來,放下手中的竹籃輕聲詢問道:“怎麼了,夏爾?”
她大抵是剛剛從森林中回來,女仆長裙還沾染著草木的露水,竹籃中盛放著一些灰撲撲的菌菇,應該是可食用的那種。
夏爾放下了手,用另一隻手摩挲了兩下:“沒什麼,大概是又出了什麼毛病。”
年輕人想起離開布拉索的那個夜晚,烙印的反應要遠比今天的嚴重的多。
在他哼完歌之後,烙印流瀉出的赤色光芒幾乎將整個馬車廂的內部染成一片赤色的世界,與之相比現在的震顫就完全是大巫見小巫了。
夏爾曾經還以為自己說不定要覺醒烙印的其中一種能力了,可他手背上的小東西在那次胡鬧過後就一直陷入了沉寂,直到今天才突然又來了這麼一出。
作為另一名見證者的繆蘭小姐也給不出什麼太好的答案,即使傳承了烙印守護者的職責,但她對於這個聖賢時代流傳下來的秘寶也隻能算是知之甚少。
“說不定是您那時哼出來的旋律刺激到它了?”考慮到烙印的名字叫做赤紅之音,繆蘭小姐提議道:“您可以試一試重複同樣的方法。”
夏爾的表情頓時尷尬了起來。
他沒有告訴女仆長,自己私底下都快對著烙印把廣播體操的旋律都試著哼上一遍了,奈何烙印依舊沒什麼反應。
年輕人咳嗽兩聲,轉移了話題:“暫時不管烙印的事情了,您沒帶著那些孩子出去玩麼?”
“有我在的話,他們隻會不自在。”女仆長顯然很了解自身的性格:“我采了一些可以食用的菌菇,晚上可以為您和希莉絲小姐加點餐,而不是老是跟著吃那些曬幹的幹貨。”
“謝謝。如果晚上沒事兒的話,或許我可以邀請您跳一支舞?”夏爾很快想到了一個回報的方式,提議道。
女仆長微微一笑,沒有拒絕:“按照禮儀,您應該先邀請自己的妹妹,希莉絲小姐最近可是很辛苦的呢。”
夏爾點點頭,正待說話,一聲刺破空氣的尖嘯從不遠處傳來。
…………
“失算了。”
羅莎莉亞像一個受驚的普通女孩兒一樣癱軟在地,心中冷靜的判斷著目前的情況。
她和所有其他領民一樣去了公共浴場,在一群獸民女性的幫助下搞懂了肥皂如何使用並清洗了自己的身體,可在她清洗完畢,準備離開浴場的時候,卻被人拉著說要檢查身體有無疾病。
最開始羅莎莉亞表現得毫無緊張,因為排在她前麵的那些人在離開檢查的木屋之後雖然稍有羞澀之意,但沒有什麼意外表現。
可當她走進檢查的房間之後,才注意到負責的醫生也是一位獸民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