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鎮很是淳樸,街邊也有不少特色小吃,顧淩希一路上被投喂了不少東西,本來餓的扁扁的肚子很快變得圓滾滾,撐得她都走不動了。於是景城便帶她去坐烏篷船。
華燈初上,古鎮人潮褪去後少了白日的熙攘喧鬧,變得沉穩從容。
坐上烏篷船,穿梭於石橋水道間,耳邊是清幽的晚風和船槳劃水的聲音,夾雜著岸邊人們的交談聲,清吧裏傳出的歌曲聲,時間也仿佛隨著船體緩緩搖晃間越走越慢。
顧淩希靠在景城的懷裏,感受著這久違的舒心與愜意,心裏很是平靜。
這半年來,她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家裏出事後她的神經就一直繃得緊緊的,基本都沒怎麼睡過一個安穩覺。爸爸去世之後,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生活下去,好像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而此刻,拂麵的微風好像抹去了她的不安,送來源源不斷的新鮮空氣,她肆意地大口呼吸著,終於喘過氣來了。
人總要成長,生活總得繼續。她會接受現實,慢慢振作,積蓄力量,然後幫爸爸查案。
景城把顧淩希環抱在胸前,依偎的兩人很是甜膩,連撐船的船夫都不好意思看他們。
“在想什麼?”景城也很享受此時的安寧,可懷裏的女孩也太過安靜了。景城有一瞬感覺到顧唯遠的離去,也把曾經那個活潑愛笑的顧淩希也帶走了。他的心底閃過一絲疼痛。
“我在想,以後。”淩希的聲音輕輕的,很好聽,“我們的以後。”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我規劃的每一個的未來,都有你。
景城圈緊了懷裏的人兒,低頭吻了吻她的耳朵。
顧淩希一躲,臉頰突然一熱,“你幹嘛啊。”如果是在白天,一定能看到她此時的耳朵和臉頰都已蒙上了一層粉色。
景城笑了,那笑容,明媚得晃了眼,點綴了暗夜的星空。
下了烏篷船,顧淩希和景城走進一家清吧,喝起了小酒。
“愛過你這件事,是我最幸運的事,
我心裏的位置,空一寸為你堅守
……”
許是為了迎合今天是520這一情人節日,駐唱的歌手吉他彈唱的都是清一色的溫暖情歌。
帶著點沙啞的煙嗓女聲,四分柔情,四分悲傷,又有兩分甜蜜,竟把整個清吧熏陶得慵懶又溫馨。
清吧光線有些昏暗,隻有桌上的暖黃吧台燈照出彼此的樣子。
淩希雙手撐在桌子上拖著下巴,看著舞台處歌手的演唱,時不時地跟著哼著。她喝酒容易上臉,此時臉上已經粉撲撲的,大眼睛眨巴著,好像乖巧的洋娃娃。
旁邊的視線太過灼熱,她偏轉了頭,帶了些醉意,懶散的問道,“你幹嘛一直看我呀,我害羞了。”
景城笑意更濃了。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正方形的小盒子,打開,然後放到了桌子上,移到淩希麵前,“淩希,我們訂婚,好不好?”
顧淩希看到景城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方形小盒子的時候,她的心就不爭氣的撲騰撲騰的亂跳了,她隱隱覺得景城會對她求婚。
她真想立馬就回答“我願意”。可是她爸爸剛過世沒多久,她怎麼能結婚辦喜事呢?可如果拒絕的話,景城會失落嗎?
她看到景城打開的小盒子裏,裏麵立著兩枚戒指,白金、黃金和玫瑰金三色圈圓環繾綣交纏,優雅又有氣質。
然後她就聽到了景城說訂婚。
他也是考慮到她現在的情況,但又想盡快給她一個家,所以說了先訂婚啊。
顧淩希抬頭,直直的望進景城的眼裏。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越發深邃,仿佛多看一眼就會被吸進去,再逃離不出。他就那樣深情地等待著她的回答,眼神中除了小心翼翼,竟還有緊張。
他在緊張自己的回答嗎?會緊張自己說出的答案是否定的嗎?
景城景城,你是現在我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了,我怎麼會不願意呢?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有多依賴你,有多需要你啊。
顧淩希的眼裏很快充盈了淚水,她重重的點了點頭,說了“好”,隨即笑了。
景城也燦爛的笑了,他拿起戒指套在了淩希的無名指上。淩希也將戒指戴在了景城纖長的無名指上,然後抓著他的手,親吻了那枚戒指。
景城擁抱著她,孰若無人的在這個清吧裏,突然耳邊就傳來顧淩希輕柔的聲音,“景城,我好想把我的一切都給你哦。”
她一直以來和景城都沒有越過線,可是今晚不知是環境氣氛使然,還是喝了酒壯了膽,淩希突然就說了這句話。
這一說,可真的觸到景城了,他感覺身下的小夥伴隱隱有抬頭的趨勢。他匆忙地結了賬,拉著淩希快步走回民宿。
進房間,景城就把顧淩希堵在門上,用力地吻著。他感覺體內的欲望正在叫囂著,身體的火在到處亂竄,而隻有眼前的女孩可以熄滅。
女孩的嘴裏有紅酒的甘醇,他貪婪地吮吸啃咬著,卷著她的舌頭輕舞。他帶領著女孩,從門口到複式樓梯上,再到柔軟大床上,兩人的衣服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