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楊歡眼都不抬的問道。
小步聲音挺輕的，沒底氣啊，“你別把我送給那個哈馬德行嗎？”
楊歡頓時覺得好笑了，“誰說我要把你送給哈馬德了？”
“沒人說過，我就是有點擔心！”小步滿臉都是怯色。
“我知道少爺對我很好，又帶我出國，還幫我找學校，花了很多錢，我非常感激，我保證，以後畢業了，一定努力賺錢，報答少爺的恩德。”
“行啦行啦，別扯這些，我還在乎你那點錢？”楊歡聽了都覺得好笑。
就算你以後畢業了，當了大醫生，一年賺到的錢，可能還不夠我一天賺的多。
我會稀罕你那點錢？
“我就是奇怪，你怎麼就覺得，我會把你送給哈馬德呢？”
小步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其實，我是聽以前在夜總會的姐妹們說的，他們說，在那些貴族少爺們的圈子裏，還是很流行送女人的做法。”
說著，她那聲音都有些戚戚然了。
“我之前就遇到過一次，一個坐台的女的，那天正好來事了，沒辦法出台，結果卻惹得那些少爺們不高興，當場把她打得不成人樣，後來我們老板親自來了，好說歹說，不知道求了多久，這才把那女的救下來，可人卻已經廢了。”
“而那些人也就是扔下點錢就走了，整件事情也不了了之，他們說，別說隻是殘廢，就算是死了，也是自招的，因為對於那些客人們來說，捏死我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也不會有任何人來同情我們，哪怕一眼！”
楊歡也知道，在天上人間那種地方，事情肯定多，卻不成想，還有這樣的。
“他娘的，這是沒讓我看到，不然老子打得他們滿地找牙！”楊歡憤憤的罵了一句。
倒不是說他可憐那個女的，而是覺得，一個大男人，無論如何都不應該這樣折騰一個女人。
難不成將她打死，還能顯示出你的威風來啦？
“我知道少爺是極好的人！”
“我？”楊歡哼哼笑了起來。
還有人說我是好人？
“嗯！”哪知道，小步卻無比鄭重其事的點頭。
“至少，少爺從來都把我當一個人看！”
楊歡默然了。
“在夜總會裏，那些客人們從來就沒把女人當人看，隨意送來送去，肆無忌憚的折騰，很多人前彬彬有禮的好人，在人後卻是玩盡了各式各樣的變態遊戲，就連警察都不大願意理會這種事情，在很多人眼裏，出現在這種場合的，都是一群不正經的女人！”
楊歡沒辦法反駁，因為實情確實是如此。
但也不能否認，有些確實是自願的，但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各種原因被逼無奈。
“少爺，我不是那種不正經的女人，我雖然在那裏工作，但是我從來沒讓任何男人碰過我，我求你了，別把我送人，隻要不送人，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說到最後，她都已經跪在床上，不住的哀求了。
“行啦，行啦，我沒說要把你送人！”
楊歡趕緊拉住她，這丫頭是不是在天上人間待慣了，動不動就下跪求人，像話嗎？
“我保證，隻要你不喜歡，我就不會讓任何人動你，行了吧？”
“真的嗎？”小步欣喜若狂。
“廢話，我會撒謊嗎？”
小步使勁的搖頭，歡少爺說話算話，她還是很相信的。
“來，繼續按，挺舒服的！”
小步趕緊左右擦拭了眼角的淚珠，伸手在身上擦幹了，又幫著歡少爺按頭。
“嗯，用力點，舒服！”
倫敦北部郊區，山頂公園背後，有一條靜謐的街道。
周圍這一帶原本居住著很多中產階級，但這幾年來，都已經陸陸續續的搬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