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瞧著維埃拉的臉色，心知肚明，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葡超球隊的亂象，那是外人所難以理解的。
別的不說，就算同是葡超聯賽的球隊，可是像波爾圖這樣的球隊，卻能夠直接影響甚至直接插手幹涉其他葡超球隊的轉會和主教練任命，這在其他聯賽所不可想象的。
開玩笑嗎？
看看穆裏尼奧的履曆，當初他不就是在下崗之後，找不到工作，最後跑去波爾圖，求見波爾圖的主席達科斯塔，最後達科斯塔才安排穆裏尼奧去了萊裏亞擔任主教練，再後來才接掌了波爾圖？
隻不過，穆裏尼奧確實夠硬氣，也夠實力，在波爾圖表現搶眼之後，立即逃離葡超，跑到了切爾西，成功洗白，蛻變成了世界名帥，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多少涉入了波爾圖和達科斯塔的一些醜聞當中。
總而言之，這一潭水，很深！
“歡少爺，謝謝你告訴我這麼重要的一條消息！”
維埃拉思索了一小會兒後，才重重的籲了口氣，他感受到了，葡萄牙足球的寒冬要來了。
真要是限製住了第三方所有權，葡超聯賽的球隊哪來的財力去引進高水平的球星？
楊歡看到他這副猶如泰山將傾的嚴峻表情，心裏頭有些奇怪。
“路易斯，我一直都有一個疑惑，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解答？”
維埃拉聽了，當即點頭道：“歡少爺把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我，那我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楊歡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我很奇怪，照理說，你們每年賣球員，也賣了很多錢，為什麼還要如此依賴於第三方呢？難道就沒有想過，甩開第三方，自己單幹嗎？”
聽了楊歡的問題後，維埃拉和魯伊·科斯塔對視了一眼，都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歡少爺，你不了解我們的情況。”魯伊·科斯塔頗為唏噓的歎道。
“那你說來聽聽！”楊歡饒有興趣的問。
因為他真的很有興趣想要知道，為什麼會有葡超這麼奇葩的聯賽模式存在？
魯伊·科斯塔立即看向了維埃拉，眼神仿佛是在詢問，能說嗎，主席？
維埃拉也在心裏頭掂量著，或許是他覺得，歡少爺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又或者是他真心實意想要跟歡少爺拉近關係，所以他點頭表示能說。
魯伊·科斯塔得到了授權後，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說辭。
“歡少爺，你所說的轉會費高，那是你隻聽到外麵媒體的報道，以及對方俱樂部的官方聲明，但如果你去看看我們公司的財務報表，你就會發現問題所在了。”
作為一家上市公司，本菲卡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公開自己的財務報表。
不過，這對於球迷來說，通常都不會去關注這些。
球迷最最重視的就是球隊，他們壓根就不關心你到底收入多少，支出多少。
“你的意思是，球員轉會費要跟第三方分成？”
楊歡覺得，這一點都不奇怪好嗎？
在這種模式裏麵，球員就好像是一件商品，人家第三方持有一定的股份，你把這件商品賣了，自然得給人家分成，這不是很合情合理的嗎？
但魯伊·科斯塔卻搖頭一笑，“沒這麼簡單，歡少爺，具體的運作，要比這個複雜得多。”
這一下，楊歡也真是有點搞不懂了。
但，他很有興趣去搞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