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芝看著女兒的模樣,一陣焦躁的大叫道,“這,這該怎麼辦?麗麗要是失憶了,以後誰給我們老兩口養老啊?”
徐麗麗輕鬆的抱著小楠楠,在沙發上開心的笑著捧著她玩鬧。
眼神純淨,沒有任何的痛苦。
她的笑容,好像薑炎在新生大會上,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般陽光燦爛。
對於王秀芝的吵鬧,徐麗麗根本不看她,在記憶裏完全沒有她的存在。
這樣的變化,薑炎不知道是喜是憂。
小楠楠拉著她上樓,要給她看剛才用積木拚的小兔子。
“麗麗,你男人欺負我,你管不管啊?”
王秀芝著急衝她喊叫了兩聲,她也不理。
她瞪著眼睛,一臉焦躁的衝著薑炎嚎叫道,“姓薑的,我家麗麗的病還能不能治好了啊?”
薑炎搖頭道,“不知道,得看她的恢複情況。”
王秀芝焦躁不安道,“這,這該怎麼辦啊?你得趕緊想個辦法,讓她恢複記憶啊!”
她怕徐麗麗真的記不住她,以後可真的沒有人管她了。
薑炎問她,“麗麗的頭具體是怎麼受傷的?”
“孫誌傑,是被孫誌傑打的!”
王秀芝把事情的經過跟薑炎講了一遍,當聽到徐麗麗被孫誌傑抽耳光時,薑炎的拳頭都攥在了一起,盯著王秀芝突然一喝,“你是麗麗的母親,你就這樣眼看著女兒被孫誌傑抽耳光嗎?”
王秀芝抱怨道,“我有什麼辦法啊?那個陳小姐帶著十幾個保鏢坐鎮,連孫誌傑都怕她,我能怎麼辦啊!是她非要孫誌傑抽麗麗耳光,我要阻止的話,還不得把我給打死啊?”
她帶著不屑道,“對了,她說是你要報仇的話,明天盡管去濱江路陳公館找她!你有膽的話,別衝我嚷嚷,有種就去找她去!”
“這個仇,當然要報!”
薑炎和徐麗麗雖然鬧到了離婚的地步,但是三年的感情,三年對她的愛已經變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現在有人把徐麗麗打的這樣,薑炎哪裏能忍。
不管她是哪家的大小姐,她都要為了此事付出代價。
王秀芝顯然不看好他,衝他一陣奚落道,“你就別在我麵前裝什麼英雄好漢了,人家是大小姐,你就是個小中醫。你拿什麼跟人家鬥?人家身邊光保鏢就有十幾個,你能打的過人家?我勸你還是老實點,人家孫公子都不敢招惹她,你難道比孫公子還牛嗎?”
薑炎不想跟她爭辯這些,隻是冷著臉跟她警告道,“麗麗雖然是你的女兒,但是也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傷害她,不要再幹涉我們的生活。不然的話,咱們以後就斷絕所有的關係。你以後再惹出麻煩,我絕對不會再管。”
“怎麼,你還敢威脅我?”
王秀芝一肚子的不服氣,欺負了薑炎三年,她早就習以為常。
這時候要她向薑炎低頭,她哪裏能忍得了。
她跟薑炎叫囂道,“姓薑的,老娘告訴你。當初是你求著我們把麗麗嫁給你,麗麗一天是你的老婆,老娘一天就是你的嶽母。想甩掉老娘,跟老娘斷絕關係,除非你跟麗麗離婚了再說。”
她一副胡攪蠻纏的潑婦模樣,見身上沒有力氣,索性躺在了沙發上賴在了這裏。
薑炎無言以對,不想再搭理她。
他到廚房裏取出了藥龍肉,準備給徐麗麗專門燉一份蛇羹。
這藥龍的血肉精氣豐富,有養氣安神的效果。
裏麵的營養物質可幫助徐麗麗修複大腦受損的神經,唯一的缺點就是裏麵有大量蛇毒雜質。
這種蛇毒雜質,極易誘發高血壓,心血管類疾病,讓氣衝心脈而死。
普通人無法喝這東西,隻能通過運氣之法才能將有害物質排出體外。
徐麗麗不懂運氣之法,但是薑炎能用銀針幫她調理。
他同時給宮寶坤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摸一摸濱江路陳家公館的底細。
陳家小姐敢如此放肆,定然有所依仗。
他想到了神隱宗,知道陳家與神隱宗關係匪淺,估計這裏麵會有神隱宗的高手坐鎮。
蘇小菲在他旁邊煎著湯藥,跟他小聲嘀咕道,“師父,你丈母娘也太不是東西了,連自己的女兒都能賣。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替你趕走她,我看見她心裏就來氣!”
薑炎看著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悠閑的刷著小視頻的丈母娘,一臉的無奈道,“算了,這是徐麗麗的命,也是我的命。她留在這裏,或許對麗麗恢複記憶有好處。”
他現在隻想著盡快讓徐麗麗康複,不想再因為這些糟心的事情刺激到徐麗麗。
對於王秀芝,他隻能選擇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