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子,你頭上長毛了。”隻見幾根白毛在標子的寸頭上搖晃,阿虎大笑著,抖了抖身上的鵝毛。
裘放說:“裝了什麼暗器,都拿出來吧!”他從袖子裏掏出一把小刀。
阿虎拿出一捆繩子
標子手貼在腰間,在兩人的逼視下,甩了下小李飛刀,把飄在空中的一根鵝毛劈成兩截,刀哐當落在地上。
寫著線索的紙充斥著辣椒油味,阿虎用手放遠捏著,不斷打噴嚏,簡直要哭出來,太難了,天都要黑了。
天都要黑了!
趙西西窩在草垛裏快睡著了,前方打探的許沈兩人報告,他們剛拿到地圖。
天上下起小雨,本來計劃這時候完事的,沒想到才開始一半。
把傘躺下與地麵垂直,擋住斜雨,趙西西堅持在站點待著。
“讓個空。”許梓越鑽進來,他撐著外套披在頭上,時刻擔心上麵的麥垛砸下來。
趙西西抱著膝蓋,往邊上靠,雨落在傘上發出噠噠的輕微聲,空氣涼涼的。
“許梓越,你怎麼不玩手機?”趙西西打破沉默,那邊兩人一個看電子書涕泗橫流,四處借紙擦鼻涕,一個打遊戲揚言要把根據地拆了。
襯得這邊好安靜,好無聊。
“不想玩。”他聲音很低,在這狹小的空間裏特別近,跟在耳邊似的。
趙西西心裏一喜,“那能借我玩嗎?”
“你看天多黑,對眼睛不好,那些好多腳的蟲子見光都會挨過來。”
想起蟲子,她把衣服拉嚴實,掉衣服裏麵她會瘋的。
邊上傳來笑聲,這廝在嘲笑自己?這可得扳回來。
“沒事,就一會兒,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吧?”她揶揄著,“唉那就算了。”
她哼起歌。
許梓越知道,這是她建立起來的屏障,他輕笑,胳膊肘撞過去,她身子傾斜了下,“問個事,你暗戀的人誰啊?”
“幹嘛給你說?”
他甩了甩手機。
“切,我是這點東西就能收買的人嗎?”身子坐麻了,她挪下位置,思緒突然飄遠,“同桌,上學期我對你多有冒犯,別往心裏去。”
“遲了,怎麼辦?”外麵的噠噠聲沒了,那邊打遊戲爆粗口的聲也沒了,此時此刻,安靜地頭發絲動都能聽見。
“太特麼虐了嗚嗚~”歐陽淼哽咽著,殊不知自己打開聲控開關。
趙西西把傘拿開,腦袋立刻涼了。
她幽幽地說,“涼拌炒雞蛋,好吃又好看。”
許梓越緊接著,“趙西西是個大笨蛋。”
“喂!”趙西西踢了他一腳,“自己在這待吧!”她跑出去查探敵情。
夜色濃重,趙西西爬到樹上,把手電筒卡在樹杈上,把這一段路照亮。
雨下一陣就停了,空氣中都是潮濕的泥土味,她眺望,三位終於來了。
晚上七點,大哥團來到第二關,裘放走在前麵,後麵兩位耷拉著頭緊跟著。
“哥,你特麼聖母嗎?我不走了!”標子找一塊草地,坐下抽煙。
“龜兒子,在這待著和女鬼親嘴!”裘放氣得腳步加快。
“臥|槽!”裘放大喊了聲。
他正走著,前腳陷入洞裏,隻是一個很淺的坑,他出了一身冷汗,要放釘子啥的腿就殘了。
標子聞聲跑來,三人用棍扒拉探路,有幾十個洞。
有的洞裏還有小東西。
“他媽的哄孩子呢?”裘放點煙,看兩孩子開盲盒,露出溺愛的笑,他說:“我去撒尿。”
他隻比他們大一歲,20歲,說話做事像三四十的老油子。
一個洞裏放著盒子,裏麵有個u盤,標子眼看直了,“這……甜桑合集!”紙條寫著贈標子哥。
“口味挺獨特啊!”
阿虎翻坑,他也想要,又看到包裝精美的盒子,一喜,是路線圖。
嘴悄悄撅起來。
扔到一邊。
裘放接住,走過來往阿虎腦袋上拍了一掌:“幹正事呢!標子都有,能少你的?打開。”
阿虎學聰明,捏著鼻子,是八四的味道,他蔑視:“有本事來個大便味。”
其他兩位正看著內容,聞言瞪了他一眼。
地圖內容:
三位聰明的大哥,路線圖如下:(對了,右邊樹下有美味的食物哦)
食物箱一打開,還熱著,但沒敢吃。
阿虎走前麵,屁|股被踢了一腳,裘放說沒人。
標子說,“是鬼!”
三人狂笑起來,趙西西蹲在樹上險些掉下去,揪了會頭發,也沒找出好笑的地方。
順著路線七拐八繞,先前被毛毛雨淋個半透,一直在走路,衣服都被體熱烘幹。
就是這了,可很黑也沒人,裘放握著拳頭往前走,不會被耍了?
正茫然間,燈亮,綠油油的,正前麵放著兩個巨大的無名墓碑,上麵有五根爪子扒拉出來的血印,墓碑中間,溶於黑色,卻見突然顫動,鑽出一條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