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怕就是聽見他說這種話,趕緊問他哪不對。
“如果這地方有人住,那他為什麼不交取暖費呢?可要是沒人住,為什麼還要打掃的這麼幹淨?”
他這麼說我才感覺出來,這屋裏的溫度比外麵低不了多少,雖說不至於零下,但也絕對不是人能生活的溫度。
又繞著一樓轉了兩圈,許名揚眉頭皺的更深了:“不知道為啥,我總覺得自己好像來過這兒,真是奇了怪了。”
被他整的我都有點迷茫了,我就問許名揚,這是何偉民家啊,你怎麼可能來過這兒呢?許名揚就說他也不知道,但就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然後許名揚就帶我上了樓梯,打算去二樓看看啥情況,結果二樓啥都沒有,空蕩蕩的一片,借助著微弱的月光,我還可以依稀看到牆上好像貼著一些黃色的符籙,讓整個別墅二樓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當時我就有點虛了,跟許名揚說不行咱下去吧,我總感覺這地方有點邪門。可他沒搭理我,徑直走到牆邊,看著那些符籙說不對啊,這些符不是師父的手筆嗎?難道師父曾經來過這兒?
他這麼說我心裏更打怵了,正好旁邊有個開關,我就嚐試著開了燈,至少亮著燈我心裏不會那麼恐懼。但可能是因為太久沒住人了,我按了開關,燈哢嚓一聲,竟然半亮不亮的掛在那,哢嚓哢嚓的響,嚇得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燈在關掉的一刹那,因為瞬間的光暗交替,周圍一下子變得黑暗了起來,有那麼一瞬間,好像看到了一個紅色的影子,我覺得應該是我太害怕了所以眼花,就沒把這事兒放心上。
許名揚還讓我別亂開燈,容易把物業引過來,然後他就帶著我挨個房間摸索。奇怪的是二樓的幾個臥室各個都很整潔,生活用品應有盡有,但就像是被人刻意擺上去的一樣,從來沒被用過。
一直走到二樓最裏麵那個臥室,推開門,我赫然看見那間臥室沒有床和家具,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口棺材!
那棺材就明晃晃的擺在臥室中間,四周的牆上貼滿了黃色的符籙,其中一麵牆上還掛著一張女人的照片,借著月光,依稀能看清女人麵部的輪廓。
眼前詭異的場麵讓我瞬間頭皮發麻,就像三伏天裏被人澆了一桶冰水,寒意唰的一下湧了上來,哆哆嗦嗦的問許名揚這地方為啥擺了口棺材啊?要不咱倆趕緊走吧,對著一口棺材我總覺得心裏發毛。
然後我就聽見許名揚喊了聲:“臥槽,我想起來了,五年前這家有個女人上吊自殺,是我和師傅來做的淨宅,我就說怎麼這麼熟悉,真是豬腦子!這地方很明顯是被人當了陰宅了!”
陰宅?啥東西?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突然聽到了咚咚咚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好像是那種高跟鞋踩在木板上的聲音,又好像是有人用手指在敲門。
“壞了,中計了!”
不知道是不是嚇的,那一瞬間,我看見許名揚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從他腦門上滴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