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被我這自殘一樣的行為整懵了,許諾趕緊蹲下,把手墊在我腦袋後麵,跟我說顧言你別撞了,我錯了我不凶你了還不行嗎?這孩子氣性咋這麼大呢?
當時我都崩潰了,哭著跟許諾說完了,完了許諾,我失憶了啊,我想不起來我媽是誰了啊!
許諾就摸著我的腦袋說乖,沒事兒乖兒子,媽媽帶你回家,我說我可去你媽的吧。
罵完她我就坐在吧台前麵那地上嗷嗷哭,許諾就一直安慰我,說沒事兒,你可能就是剛才受刺激了,休息休息就好了。當時整個網吧一樓的人都在那看我,後來可能給那網管整煩了,問我倆到底上不上網,要不上就出去哭,別影響他們做買賣。
他說完這話許諾當時就火了,指著那店員鼻子說就在這哭咋地吧,然後她從錢包裏掏出來好幾張一百的,扔吧台上說你給我開個卡,我今天要在這哭一晚上,你管的著我啊?
給那店員造一愣:“你倆有毛病吧?”
看許諾那架勢都要罵人了,能感覺出來她是擔心我,但這娘們兒的虎勁兒一上來我也有點害怕。
我就趕緊站起來了,跟許諾說別犯虎,咱倆出去吧,說完我還把吧台上哪幾百塊錢收回來了。
然後我就拉著許諾往出走,店員就在後麵罵我倆,兩個神經病,裝nm呢在這。
許諾一聽,脾氣上來都要衝回去幹他了,我也是強拉著把她弄了出去,然後把那幾百塊錢遞給許諾。但是許諾打了我手一下,氣鼓鼓的說滾犢子,不要,自己留著吧,我現在看你就來氣。
我說我又咋惹你了?許諾就指著我說看你那樣吧,跟個小孩似的,不就說你兩句嗎?還當著那麼多人麵跟我耍上了,還失憶,有意思啊?
她說完我那委屈勁兒又上來了,我就癟著嘴說我沒跟你鬧,我真想不起來我爸媽是誰了,她說行,你就在這跟我演吧,我看你能演到啥時候。
完事她就把頭轉過去不理我了,我就感覺特委屈,蹲地上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掉。
冬天的冷風那個吹啊,吹的我心裏拔涼拔涼,形容不上來那種感覺,就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似的,沒有父母也沒有朋友,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在那蹲了得有五分鍾,看我半天沒動靜,許諾就回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走過來拍拍我肩膀:“你真失憶了?”
我說嗯。
她又問我,那你還記得你是我兒子不?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一個字一個字的跟她說:“我真沒和你鬧。”
“那你這好好的怎麼就能失憶了啊?”
看我這失魂落魄的德行,估計這時候許諾也相信了,她尋思了一下,問我:“你身份證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我就就把身份證掏出來遞給她,問她要幹啥。
“這不寫著呢嗎?鬆鶴小區。”許諾指著我身份證:“咱倆去你身份證上地址看看不就完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