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危險不危險的,我已經沒心思考慮了,反正橫豎都是死,但我自己一個人死了無所謂,把吳昊和青青搭進去我是真接受不了。
沒過多久吳昊就回來了,買了一大堆吃的還有兩打啤酒,剛想把酒起開,屋裏的燈突然‘啪’的一下滅了。
緊接著外麵傳來了幾個男人的罵聲,我當時愣了一下,吳昊也是有點奇怪的嘟囔了一句咋回事?停電了?
他探出頭往外看了半天,然後說嗯,好像真是停電了,對麵那屋正鬥著地主,燈一滅都在那罵呢。
我說沒事兒,就這樣吧,反正今晚月光挺亮的,吃不到鼻子裏去。
吳昊說那多別扭,要不然把手機手電筒打開?我說你忘了青青咋說的麼?而且這電一時半會估計來不了,要是手機沒電了明天上山咋整?
吳昊說那也是,我倆就把桌子搬到窗邊,一邊吃,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從前的事兒。
我還問她未婚妻是誰,啥時候結婚,吳昊就說我沒見過,是他爸介紹的,市裏一個局長的閨女,反正他不喜歡,那女孩應該也不喜歡他吧,估計結婚之後也是各玩各的。
他這麼說我就懂了,典型的聯姻啊,屬於門當戶對那種,根本就沒考慮兒女的感受,怪不得快結婚了倆人也不怎麼聯係。
我倆就這麼邊聊邊喝,本來我酒量就不咋地,幾瓶啤酒下肚就感覺有點迷糊,大約是九點那會兒,就聽見屋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可能是因為酒精的原因,我竟然把青青的話忘腦後去了,跟吳昊說去看看誰敲門呢。
吳昊可能也有點喝懵b了,想都沒想就說行,然後晃悠的站起來往門那走。
不過就在他要開門的時候,我突然反應過來了,趕緊喊了聲別開門!
但這時候已經晚了,吳昊把門打開,才迷迷糊糊的轉過頭看我,問我剛才喊啥呢?
我就沒說話,而是繃著全身的神經,緊張的看著門外。
門外是一個女人的身影,我借著微弱的月光,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是老板娘在那站著。
我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心裏還是有點疑惑,走過去問她:“大姐,你咋來了呢?”
她說嗨,這不是停電了嗎,我是來給你們送蠟燭的。
這時候我才發現她手上握著兩根蠟燭,一邊說一邊往屋裏走,我接著問她:“你不是送我大哥去醫院了嗎?咋這麼晚回來了呢?”
老板娘就說啊,醫生說他沒啥大事兒,就是皮外傷,住院觀察一晚上就行,你大哥擔心房子,就讓我先回來了,正好趕上停電,我就想著先給你們送點蠟燭,來老弟,我幫你們點著。
她把蠟燭放在桌子上,拿著打火機作勢要去點,不過我想起青青說的話,趕緊跑過去攔住了,跟她說不用了姐,我們要睡覺了,這蠟燭用不上。
“哎,沒事兒啊,睡覺時候有點亮心裏踏實。”
她指了指我們對麵那個屋子:“你看,對麵那幾個客人不也點著了麼?”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窗戶有點髒,看著挺模糊的,微弱的燭光在陰森的月光中搖曳,看上去多少帶著點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