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轉過頭來看著我:“你們上山注意安全,不要去那些危險的地方,我最遲天黑之前就會趕過去,我不在的時候,無論遇見什麼事都不能好奇,更不能隨便相信別人的話,明白麼?”
我點點頭,囑咐青青說你也注意安全。
其實對於她這種態度我還是挺驚訝的,沒想到她能說這種話,心裏也是有點納悶,因為妖應該是沒有善惡的,難不成她真是個人?要不然為啥要救這些孩子呢。
當時吳昊還想說話,被我給拉住了,但離開之前我又想起一件事兒,就問青青:“你總得給我個電話號吧?微信也行啊,要不然到時候咋找我倆。”
沒想到青青直接搖了搖頭,理所當然的說她沒電話。
這下我倆都傻眼了,都他嗎二十一世紀了,還有人不用電話?
我又問青青那你到時候咋找我啊?她就說忘了在醫院那天晚上是咋找到我的麼?讓我不用管這麼多,她自然有辦法。
她這麼說我才想起來,我大腿上的倆牙印兒到現在還沒消下去呢,估計她當時也是靠這個找到我的。
但我心裏還是有點別扭,這東西不是跟定位一樣了麼?幸虧她不是我媳婦啥的,要不然我出去洗個澡上個樓,她不是隨隨便便就給我抓著了麼?
我就抱著這個奇奇怪怪的想法跟吳昊上山了,也確實像那個司機說的一樣,泰山現在管的比較嚴,山腳下就有個防火檢查站。
不過我倆運氣挺好,到檢查站的時候,正好趕上裏麵的人開車出去吃午飯,所以進去的也挺順利。
但後山的路是真難走啊,那都不能叫路,就是一塊塊的大石頭,而且前幾天剛下過雪,有些地方的積雪還沒化,走在上麵特別滑,我倆兩個大老爺們都得小心翼翼的,如果不小心摔了那肯定是頭破血流的下場。
其實後山並不是荒無人煙,有些山坡上有土房,甚至還有放羊的村民,腳下的野路估計也是他們趟出來的,吳昊提前打印了一份山陰的地圖,我倆就看著地圖一直往上爬,走了大概半小時吧,就看見前麵不遠處有個老太太拄著棍下山了。
我趕緊迎了上去,問她:“大娘,賣飯棚離這兒多遠啊?”
那老太太倒是挺熱情,一邊說一邊比劃,但她操著一嘴的土話,我實在是沒聽清她說的是啥,隻是從她比劃的動作中猜出來,意思應該是再走倆小時左右就到了。
我就跟她說了聲謝謝,然後跟吳昊倆人背著包繼續往上爬。
當時我還問吳昊呢,那賣飯棚是啥地方啊?為啥取個這名字。
吳昊就說他查過了,好像是原來上山的必經之路,來來往往人挺多的,就有人在這搭了個棚子,賣點水和飯讓香客休息,現在好像是幾間瓦房,給護林人員住的。
我說那不是工作人員嗎,過去了再給咱倆攆出來咋整?吳昊就說那有啥的,他攆咱們就走唄,反正他又不可能跟咱倆下去,到時候去哪兒他也不知道。
我說那也是,我倆就繼續往上走,但走了一個小時左右,我竟然在山上不遠處又看見了那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