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趕緊帶路。”
青青冷冰冰的應了一聲,紙人也不生氣,又行了個禮,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二位跟我來吧,山路坎坷,煩請二位盡量少言多行,千萬莫要驚擾了沉睡的亡魂。”
說完,它就朝著山的方向走了過去。
紙人這話說的我一身雞皮疙瘩啊,而且這東西也太邪性了,我從來沒見過紙人還會動會說話的。
但青青顯然沒把它當回事,拉著我的手跟在紙人身後,她的手很小,又特別軟,牽起來感覺確實不錯,可我總覺得有些別扭。
因為我倆現在這樣,跟小情侶在山間漫步也沒啥區別了啊。
可青青沒有鬆手的意思,我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和她牽著手並肩往前走,紙人也是很貼心幾步一回頭,估計是怕我倆跟丟了,可每次它轉過身,看見那張死人般的臉我就有點犯膈應。
走了大概五分鍾吧,我開始察覺到異常了。
因為這條路跟平時的山路不太一樣,一點都不崎嶇,也沒有那麼多亂石,而且上山的時候,我一點都沒感覺到累,反倒是精力特別充沛,好像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這時候我才發現,青青的手雖然涼,但我牽著她的時候,總會有一絲絲的暖意鑽進我的身體,順著特定的路線轉了一圈,再回去的時候,也會順便帶走我身上剛剛生出的倦意。
我轉過頭看了青青一眼,感受到我的目光,青青也轉過頭對我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恍然,原來這就是青青讓我準時趕到的底氣,她一直在幫我節省體力。
於是我也衝她笑了笑,心裏也清楚,那些感謝的話就算說出來也沒啥意義,估計她也不愛聽。
這條路不算長,但也絕對不短,我倆幾乎是小跑著跟在紙人身後,但那也走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穿過一片樹林,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山澗,山澗旁是兩間小巧卻很精致的茅屋,茅屋的紙窗裏閃爍著微微的燭光。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就是孟道長的家了。
紙人又行了個禮,示意我倆站著等會兒,然後他走到茅屋前輕敲了三下門,小聲說了句:“先生,兩位客人已經在門外了。”
緊接著裏麵傳來了孟道長的聲音:“讓他們進來吧。”
眼前的畫麵給我看一愣一愣的,心想這是演的哪出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這拍古裝劇呢。
青青卻撇了撇嘴,有點不屑的‘切’了一聲,嘴裏嘟囔著神經病,紮個紙人都能自娛自樂,還把自己當成得道真人了。
然後她指著那扇門:“行了顧言,你自己進去吧,我看見他就煩,不想給自己添堵。”
我愣了一下,問青青你要幹啥去啊?這大半夜的,把我自己留在這你能放心?
青青說我就隨便轉轉,看看這周圍有啥東西,順便找找那個白家老太太,她不是還救過的你命麼?我也想知道她為啥要幫你。
再說了,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如果他連你都護不住,那幹脆自己抹脖子算了,省的在外人麵前丟人現眼。
她最後一句話,顯然是說給屋子裏孟道長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