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我已經不在那了啊。
感覺這事兒挺逗的,我就問她:“姐,你知道城建去年秋天改製了嗎?”
她點點頭說知道,問我怎麼了。
我就說我是城建的合同工,沒有正式編製,去年改製那會兒我就下崗了,再說就算沒下崗,我一個小員工哪有跟你合作的機會啊。
“哦,這樣啊。”
不過她表情挺平淡的,語氣也沒啥變化,還是把二維碼給調出來了,然後看著我說:“沒事,反正城建也不是什麼好單位,下來也挺好,那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她這反應弄的我挺意外,難不成是我想錯了?
我也是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告訴她,我在咱這的衛校當宿管呢,想著先過渡過渡,等過完年就不幹了。
“衛校?”
她眨了眨眼睛,然後突然笑了下說:“這不是巧了嗎,你在的那個衛校,前幾年翻修工程還是我承包的呢。”
我當時都驚了,脫口而出一句:“不能這麼巧吧?”
她說可不就這麼巧麼,學校的教學樓、宿舍樓,還有圖書館跟食堂都是我翻蓋的,不過你們校領導審美比較差,那幾棟建築都挺醜的。
她這麼一說,讓我瞬間想起了許名揚,因為許名揚給我講過,整個學校建築整體看來就像一個靈堂,而一公寓就是靈堂裏擺放的棺材!
感覺挺不可思議的,我趕緊問她:“姐,既然這工程是你接的,那你知道為啥當時一公寓沒翻蓋嗎?”
她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學校給出的理由是經費不夠,但我覺得好像不是這麼個事兒。
然後她往我麵前湊了湊,聲音也放輕了不少:“我聽說,隻是聽說啊,你們學校一公寓好像有點問題,那塊地下麵有東西。
幾十年前衛校還是一片荒地,那會兒好像是剛蓋完教學樓,挖公寓地基的時候卻怎麼也挖不下去了,不是挖掘機出故障,就是施工人員突然腦中風,再就是當年的包工頭整晚做噩夢,後來都進精神病院了,本該一個月幹完的活硬是拖了半年多,其他公寓樓都蓋完了地基都還沒打完。
眼見著項目遲遲完成不了,承包商著急了,不知道從哪弄來個能人,那人去看了看,就說那塊地下麵有東西住著,那東西不想讓他們在自己頭上蓋房子呢。
之後那人喊來了一群亂七八糟的家夥,他們把那塊地圍了起來,在裏麵折騰了好幾天,不知道做了什麼,反正最後地基能打下去了,那些怪事兒也沒再發生過。”
我是越聽越心驚,總覺得她說的那人跟何偉民那幫人有關。
稍微遲疑了一下,我又問她:“姐,這事兒是誰告訴你的?”
她就說是一個長輩,聽說她接了衛校的改造項目,想著給她提個醒,別到時候衝撞了什麼東西。
而且她當時找風水先生看了,那先生也說一公寓看著不太對勁,陰氣特別重,不過好在改造項目裏不包括一公寓,她也就沒太在意。
說完這話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皺了下眉頭,緊接著抬起頭問我:“弟弟,你不會就在那個一公寓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