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那自顧自的說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女人,她五年前找師父看過衛校那塊地的風水,說自己要接下翻蓋的生意。
後來她又說自己新買的房子有點問題,晚上睡覺老是做噩夢,師父就把夢貘刻在她梳妝鏡後麵,想幫她壓住噩夢,避禍驅邪。
沒錯,就是這個房子,怪不得師父今晚會托夢讓我來這裏!”
我這才反應過來,許名揚說的那個女人是琳姐。
可他話裏的內容我是真不能接受,我就納悶這世界真有這麼小嗎?一共就接觸過這麼幾個人,他們互相之間竟然都能扯到一起?
要說這是巧合,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這番話顯然讓青青也有些驚訝,她指著鏡子問許名揚:“這夢貘竟然是你師父刻上去的?”
許名揚沒回答,隻是抬起頭看著她。
青青又問他那玉髓呢?這塊玉髓也是你師父放上去的?
許名揚這才搖搖頭說不是,師父刻上去的夢貘不可能有這種能力,這玉髓和顧言身上吊墜的材質一樣,明顯是後來有人把它加了上去。
他這話說完,我看見青青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然後她轉過頭,用那種特別嚴肅的語氣對我說:“顧言,這下我也弄不清她的身份了,不過現在看來,她跟救你那女人一定有些關係。
所以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就算是裝,也要打聽清楚鏡子的來曆,說不定通過她就能打聽出那女人的消息。”
其實我也有些疑惑,尤其是青青說琳姐跟何偉民不是一夥的,我從一開始就對這個判斷有些懷疑。
我在夢裏看的很清楚,這明明是何偉民的房子,為什麼會落到她手裏?
不過青青都這麼說了,我也隻能點點頭,告訴她知道了。
……
其實我覺得自己有點可憐。
剛挨完一頓揍,又受了驚嚇,現在還要收拾這麼大的屋子,這事對我來說多少有點殘忍。
可不收拾不行啊,青青都說了裝也要裝下去,那我自然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把屋子裏這些血跡全都清理幹淨。
幸好,青青跟許名揚都還挺夠意思,也跟著一起忙活,不過就是青青有點偷懶,許名揚總是一臉警惕的瞄著青青罷了。
反正說過來倒過去,這些活幾乎都是我自己幹的,我是足足收拾了兩個多小時,到最後就連想直起腰來都有點費勁。
最後就隻剩下屍鬼了,它被我整個扔到了大水桶裏。
還真別說,這玩意生命力確實挺強,剛走過去就發現它正用那種凶狠的目光盯著我,鮮紅的大嘴一張一合,身子一陣蠕動,似乎還想跳出來把我咬死。
隻可惜它的脊椎已經被青青徹底切斷,徹底喪失了活動能力。
我指著那東西,問青青這咋整?青青就歎了口氣說還能咋整,找個地方燒了吧,現在的它跟電影裏的喪屍沒什麼區別,繼續存在沒有任何意義,給它個痛快吧。
說實話,我覺得這女人其實也挺可憐,生前過得不好,死後也不得安寧。
但還是點點頭說行吧,緊接著走上樓,想拿個行李箱把它裝進去。
不過我剛走進臥室,卻恍然發覺,夢境中好像有個特別重要的細節被我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