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姐，你要聽我的就別趟這趟渾水，那小夥子說的沒錯，這座學校，尤其是那個一公寓的怨氣特別重，已經快要壓不住了。
怨氣一重必然會影響到普通人的心智，我敢保證一旦開工，工地上的意外事故肯定會特別多，而且這裏死過那麼多人，你就不怕驚擾到什麼東西嗎？”
我趕緊轉過頭去看。
果然，琳姐和老頭就在幾米外的一張桌子上坐著，剛剛那句話就是從老頭嘴裏說出來的。
我都驚了，尋思著這也太巧了吧，出來吃個麻辣燙都能遇見他倆？
不過我也沒出聲，擋著臉在旁邊支棱著耳朵，想聽聽他倆在說啥。
老頭話音剛落琳姐就開口了：“不好意思啊大師，給您添麻煩了，不過您放心，隻要工程能夠按時完工價錢都好商量。”
“我知道你不差錢，但現在不是錢的問題。”
老頭的語氣有些凝重，他看了琳姐一眼：“那個何主任剛才你也看見了，我跟你說實話吧，他身上絕對有事兒，放眼望去天靈蓋上一片死氣，根本就不像個人了。
還有你那個房子，不是從他手上接過來的麼？我告訴你，前段時間死那個女的絕對跟他脫不開關係，說不定就是他殺的，我都在他身上聞見女人的血腥味了。”
“誒，大師你別亂說話，咱們沒有證據不能誣陷人家。”
眼見著老頭越說越激動，琳姐趕緊給他打斷了。
然後她壓低了聲音，用那種特誠懇的語氣跟老頭說：“大師，不瞞你說，這個項目對我來說真的特別重要，關乎我公司存亡，所以還是想請您多費費心。”
說完，她又從包裏掏出個特別厚的信封，推到老頭麵前：“這是五萬塊錢，全當定金了，隻要這事能辦成，報酬一定會比這多的多。”
老頭看了眼信封，又抬頭看了看琳姐。
琳姐沒說話，一直用那種請求的目光跟老頭對視。
“哎，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你一意孤行我也沒辦法。”
半晌，老頭歎了口氣，然後把信封收起來揣進兜裏，看著琳姐說：“開工時候通知我，我來幫你做個法事，再貼幾張辟邪的符咒，趕走一般的髒東西應該沒問題。
至於規劃好的圖紙能不能鎮住公寓下麵那東西，正好今天學生放假，等我晚上溜進去看一眼再說吧。”
我聽明白了。
看這架勢，老頭應該已經跟何偉民碰過麵，看出他不對勁了。
還有下午琳姐問我去哪買家具，估計是老頭當時就在她家，可能已經買好家具把夢貘刻在梳妝鏡後麵了。
那要按照老頭的說法，接下來他豈不是要開始跟蹤何偉民了？
感覺機會來了，趁著他倆沒發現，我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賣麻辣燙的檔口，站在瑩瑩身後拍了拍她。
瑩瑩回頭看我了一眼：“幹嘛？”
我衝她咧了咧嘴角：“媳婦兒，打包吧，估計咱倆今天回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