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技。”
黑秋白連頭都沒回,隻是嘴裏吐出兩個字:“別動!”
我的身體忽然僵硬,保持著出手的姿勢,和龍骨鞭一起被停滯在半空中。
甚至我覺得自己的血液都開始凝固了,雖然隻是一瞬間的功夫,鬼車就將這股莫名的力量化為無形。
但身體上的束縛是沒辦法突破的,就像是四周的空氣都在跟我作對,無論我怎樣掙紮也無法突破他這個法術的禁錮。
而楊叔的攻擊也沒能碰到黑秋白一根汗毛。
他隻是狠狠吐了口吐沫,就將那把刀的光影徹底震碎,然後他伸手成爪,衝著楊叔怒喝一聲:“過來!”
一股龐大的吸力忽然出現。
就像被卷入飛機引擎,楊叔就這樣被吸了過來,脖子正正落在黑秋白手裏。
楊叔拚命掙紮,手指還在半空中比劃著什麼,可他身上的法力估計已經被封住了,任憑他手舞足蹈也沒能再掀起一絲波瀾。
“小子,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的師父是誰。”
黑秋白鎖住楊叔的喉嚨,回頭看向我。
“說出來,如果和我灰家有些淵源,說不定我還會考慮放了你。
要是不說,今天你和他就誰都別想活了,生死隻在我一念之間,你可一定要掂量清楚。”
他說完這句話,我突然發現自己恢複了嘴巴的控製權。
也是想拖延時間,我一邊在心裏呼喚著鬼車,一邊告訴他:“我師父?我師父就在屋子裏躺著,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他朝我一瞪眼:“放屁!我怎麼沒聽說柳長生有個徒弟?”
我罵了句:“草,老子是他新收的!”
“你接著放屁!家主收徒,必須要回本家當著祖靈的麵開香堂,可柳長生這幾年就沒帶陌生人回過本家!”
黑秋白啐了一口:“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實話實說,否則他現在就得死!”
話音剛落,他攥著楊叔脖子的手再次緊了緊。
楊叔憋的臉色通紅,已經快喘不上氣了。
可鬼車那會兒已經蘇醒了,它的精氣在我身後悄悄凝聚,我想再拖一會兒,所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張嘴又編了一通謊話。
“你嗎的,你這老頭是不是有病?啥事兒都打聽?老子把她女兒肚子搞大了,他嫌我這個便宜女婿啥也不會,怕說出去丟人,就偷偷收我當記名弟子教我法術了行不行?
趕緊鬆開他,要不然一會兒我便宜嶽父醒了幹死你,臥槽!”
可能是我這番話裏的信息量太大,黑秋白一時間有點懵逼。
但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趁著這群人迷茫的功夫,鬼車的身形忽然顯現。
“四叔小心!”
灰六爺再次出言提醒,黑秋白一驚,推出一掌迎向正朝自己撲過來的鬼車。
可他剛剛抬起手,一點粉紅色的銳利忽然出現在他後心。
“黑四叔近來安好?晚輩胡亦淑給您請安了……”
隨著一句好聽的女子聲音響起,粉紅色光點悄無聲息穿透了黑秋白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