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是一場沒有懸念的較量,就像青青說的,屍鬼身體再結實,一發巴雷特照樣轟碎。
而魔修的肉身再強悍,也扛不住巨浪以及冰塊的侵襲。
九成五的魔修瞬間被巨浪轟碎了身體,祖靈卻紋絲不動,穩穩地將眾人護在自己身子中間。
水砸在地麵上,泛起一陣波濤,不過僅僅半分鍾之後就平靜下來,順著低窪的地勢再次向南方流去。
我再也抵擋不住困意,兩眼一翻,直接仰頭暈倒在地上。
……
再次恢複意識,是青青的哭聲以及柳長生的歎氣把我吵醒的。
恍惚間,我聽見青青一邊哭一邊問柳長生:“姥姥還沒醒嗎?”
柳長生歎了口氣:“你姥姥傷的太重了,估計一年半載醒不了,你也別去打擾,讓她安心養傷吧。”
半晌後,我又聽見柳長生砸了下桌子:“我這才昏迷幾天,怎麼會弄成這樣?
黃家全軍覆沒,一個都沒留下。
白家老太爺重傷,隻剩下兩個孫子輩的,也是名存實亡。
胡家稍好一些,好歹兩位家主還活著,可是除了三娘那一支,整個胡家滿打滿算剩下不到三十人,這還能算是仙家?
咱們家你二舅姥爺兩口子沒了,你姥姥姥爺重傷,除了去灰家的兩個老祖宗,老一輩的全軍覆沒,這可真是……唉!”
說完,他又深深的歎了口氣:“我不能再等了,要立刻去胡家看看兩位家主的傷勢怎麼樣,顧言醒了之後,你告訴他姓楊那人留了口信,讓他趕緊去泰山,現在已經過完十五了,再耽擱下去他那心魔恐怕還會有變故。”
“知道了。”
青青抽泣著回應,不過很快她又追問了一句:“爸,你不怪顧言吧?”
她這句話剛說出口,我就睜開眼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這是一間很複古的屋子,像是民國時期大戶人家的裝修,家具都是紅木的,書架上擺放著一堆典籍,壁龕上還裝飾著幾件瓷器。
我躺在臥室,柳長生父女倆坐在客廳的椅子上。
“我怪他做什麼?這件事雖說因他而起,但究其原因還是你姥爺太過自大,低估了那些魔修的能力。
人家在遠東盤踞、隱藏這麼多年,能不了解咱們幾家的實力?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可能想要把整個薩滿教連根拔起、一網打盡?
可你姥爺呢?明明自己都老糊塗了,非要擺出一副智多星的架勢,硬生生往人家陷阱裏鑽,坑了自己家人不說,還把其他幾家一起坑害了進去,要不是……”
“爸,姥爺傷的那麼重你就別說了。”
青青打斷了柳長生的抱怨:“還是想想辦法,看看怎麼找到那個活著的兩個魔頭吧。”
“找?我上哪找他們去?”
柳長生悶哼一聲:“無所謂了,那些魔崽子已經被我宰幹淨了,被老祖宗打成重傷的魔頭也被祖靈轟碎了。
另外的三個,顧言的心魔殺了一個,重傷一個,剩下的那個不足為懼,就算敢來,兩位老祖宗也絕對能弄死他,等辦完眼前的事,抽出空來再慢慢找吧。”
說完,他站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