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好好教你什麼叫殺伐果斷,什麼叫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老子要讓你看看,老子用這幅身體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你個窩囊廢給我看仔細了!”
他果然沒有封印我,隻是將我意識逼退後,更加認真的吸收奈河水裏的怨氣。
無數怨靈嚎叫著被心魔吸進體內,而心魔吸收怨氣的同時,我的魂魄也在被動接受它們的怨念和記憶。
數不清的陰暗回憶湧進腦海,那些怨靈生前的痛苦回憶也在我腦海中重演一遍。
我覺得自己就要崩潰了。
這根本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這些痛苦回憶堆疊在一起,讓我再也生不出其他念頭,隻想把眼前所見的一切毀滅幹淨。
“你不是善良嗎?你不是心軟嗎?”
心魔勾魂攝魄似的語氣在意識中響起:“如果你有過跟他們一樣的經曆,還能善良起來嗎?
看看這些怨靈吧,它們有的賣兒賣女還要被狗官算計,有的一輩子兢兢業業,到頭來還要落個凍死街頭的下場,死後還要被惡鬼欺淩。
可它們哪個生前不是好人?不是它們怨,是世道逼它們怨。
既然人間不公平,陰間也不公平,那我們就毀了陰間,再去毀了那個人間!
和我一起沉淪吧,隻有你接受我,與我合二為一,我們才算是一個完整的‘人’啊……”
他的聲音越來越讓人迷惘,我的意識也越來越恍惚。
就在這時,心魔的意識慢慢靠近,不斷拉扯著原本屬於我的意識,想讓它們融合到一起。
我隻覺得自己心裏的想法越來越陰暗,腦海中的清明也逐漸消失殆盡。
隨著心魔意識不斷入侵,我再也堅持不住,就這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再次睜開眼,我發現自己似乎躺在一間草屋裏。
這草屋的布置跟孟道長家特別像,簡陋的木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隻是少了香案和畫像,看起來特別整潔,甚至有些簡陋。
迷茫著從床上坐起來,房間裏並沒有人,隻是隱約聽見窗外有流水的聲音。
不對啊,我不是掉進奈河裏,之後被心魔給同化了麼?
可現在別說心魔了,我身上壓根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氣,就跟上船之前沒啥區別。
難道是孟道長他們及時把我救上來,又把我帶回泰山將心魔封印了?
挺納悶的,我滿心疑惑的下床推開門,想去外麵找人問問這是咋回事。
這裏似乎是一座山。
幾十米高的山崖就在我前方不遠處,一道瀑布從涯上直直落下,在庭院前方彙聚成一灣淺淺的池塘。
池塘的水並沒有停留太久,又順著低矮處繼續向山下流去。
如果抬頭望天,就會發現這裏的陽光特別明媚,照耀在水霧上,折射出一道絢爛的彩虹。
彩虹下方是一個風景秀美的庭院,我就站在這個庭院裏。
而庭院右側的搖椅上,躺著一個身著布衣、手拿蒲扇的老頭,正在閉眼小憩。
老頭身邊趴著一隻黑貓,正在陽光下慵懶的打著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