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使是不可能的,這位子由一位高人親自擔任,不可能讓給你,不過副使這個位子倒是可以琢磨琢磨。”
管正倒也光棍兒,他遲疑了一瞬,幹脆把桌子上那塊玉牌收了起來,又從懷中掏出一塊嶄新的,那上麵赫然刻著四個大字:監察副使。
我都愣了,可管正臉上的表情卻很淡然:“顧言,我臨行之前閻君特意交代過,隻要你能答應一個條件,這副使的位置就可以給你。
條件倒也不難,兩件事,你隻需要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打探到尹無心的蹤跡,並且把禍亂冥府的申公序帶回去,這副使的位子就永遠是你的。
等到尹無心這件事一了結,閻君就可以上報鬼帝,在勾魂簿上抹掉你的名字,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
我都懷疑這管正是故意的。
他說話時候還特意瞄了申公一眼。
申公冷笑一聲:“這離間計玩的挺不錯啊,這到底是你的意思,還是那位閻君的意思?”
管正沒說話,隻是一直盯著我看。
我懷疑他腦瓜子多少有點問題。
別說我不可能答應,就算想答應,這會兒申公在身邊我可能應下來麼?
於是我搖搖頭:“我這人缺的是朋友,不是官職,冥使大人還是把牌子換回來吧。”
“別啊,換回來幹什麼?”
申公忽然在後麵拍了拍我的肩膀:“答應他,這條件挺不錯的。”
我直接懵逼了,下意識回頭看向申公,可他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我甚至看不出他說的真話還是反話。
更讓我不理解的是,孟道長此時也開口幫腔:“顧言,答應他。”
就連管正也說了句:“我也勸你最好應下來,就算不能做到這兩件事,也無非是從監察副使重新變成巡察使而已,對你又沒有什麼損失,你說對吧?”
聽他們這麼說我就懂了。
直覺告訴我,這仨老家夥肯定是想用這身份謀劃什麼,至於他們謀劃的是同一件事,還是各自心懷鬼胎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自己都無所謂,我也就點點頭,走上去把牌子接了過來。
然後我問管正:“監察副使有什麼其他的權利麼?”
他沒回答,而是問我:“你想要什麼?”
我說其實也沒啥,就是想問問能不能給我派幾個手下啥的,畢竟大小也是個官了,要沒幾個保鏢撐場麵多寒磣呐?
“撐場麵?”
管正嘴角抽動了幾下:“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等回去我幫你問問閻君吧,畢竟這數千年來的監察副使,甚至巡察使都是不弱於鬼將的人物,像你這種啥也不是的還是第一次見。”
他這話說的我心裏多少有點別扭。
但轉念一想這些也都是實話,我還真沒法反駁他。
畢竟管正隻是來傳口信的,他也沒有興師問罪的興趣,除了對申公的眼神有些不善之外,其餘的也還算是皆大歡喜。
不過就在孟道長剛拉著管正離開,兩個人剛剛下樓打算密談一番的時候,房間裏突然響起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姓胡的,你還沒死啊?”
本來青青那會兒正拽著我的手看令牌呢。
聽見聲音之後她立刻把手鬆開,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身:“爸,你走路為什麼總是沒動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