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陰陽怪氣的冷笑一聲：“昨晚上我把它扔出去喂狗了，你以後也不用惦記了，啊，顧公公。”
我用那種哀求的眼神看著他：“大哥別鬧了行麼？我晚上肯定用，你是真牛逼啊，神不知鬼不覺，我都不知道你啥時候把它整沒的，服了不行嗎？”
“別逼逼，它還在你身上，等你要用的時候它自然會長出來。”
申公有點不耐煩：“快開車，你以後要再婆婆媽媽的有機會不上，那我不光剁你牛子，急眼連你也給一起剁了！”
他說這話我就放心了，趕緊拍著胸脯保證，然後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我們約好的那家海底撈開在商場裏，因為那天是周末，去逛街的人特別多，我繞了半天才蹲著一個停車位。
這邊剛把車停好，申公立刻指著門口方向：“你看。”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兩個身著黑色長袍的人正站在一座雕塑前交談。
他們留著長發，打扮特別複古，跟這個時代完全不搭邊。
很明顯這是兩個陰差，靈魂狀態的它們沒有吸引任何目光，周圍行人連往那邊掃一眼的都沒有。
我有點心虛，咧著嘴問申公：“不至於吧，佟若卿吃個飯都有兩個陰差看大門，這就是閻王外孫女的排場？它們不會是知道什麼專門衝我來的吧？”
申公搖頭：“不至於，這女孩她爸跟你不一樣，人家是正牌巡察使，這些年肯定收了不少凶魂厲魄，怕被報複多派點人看著自己女兒也正常。
再說你也知道陰間內訌，段天跟其它閻君肯定不對付，可能怕有人惦記自己外孫女才搞出這麼大的排場。”
我嘖嘖兩聲：“那也真夠邪乎的，現在咋辦，就這麼過去不會被認出來吧？”
申公把手上煙頭掐滅：“沒事，我把你氣息都隱藏了，別說陰差，就算管正來了也隻會以為你是個普通人。”
聽他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下車後對著後視鏡整理一下衣服，然後把車一鎖直接向商場裏麵走去。
那家海底撈在四樓，中途媛媛還給我發了條消息，告訴我她們坐在最裏麵靠右側的位置，讓我們到了之後直接過去就行。
我剛想給她回消息，但走路的時候光看手機了沒留神腳底，還沒等發過去呢，就感覺自己似乎踢到了什麼東西。
‘咣當’
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我愕然低下頭，發現自己踹到的竟然是一個破碗，此時它已經掉到了台階底下摔成了一堆碎片。
破碗的主人是一個六十多歲、邋邋遢遢、衣著破爛的老乞丐。
他麵前散落著一大堆鋼鏰和小額紙幣，也沒去撿，而是眯著眼睛打量我。
好家夥，這一腳竟然給人家吃飯的家夥事幹碎了。
感覺挺不好意思的，我連忙彎下腰，一邊幫他撿錢一邊說：“對不起對不起啊大爺，我沒注意，不好意思啊。”
可老乞丐一點反應都沒有，直到我把錢遞過去他都沒接，依然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
這眼神整的我有點別扭，但畢竟自己理虧，我還是賠著笑對他說：“別生氣啊大爺，我真不是故意的，您這碗多少錢我賠您。”
意外的是老乞丐忽然笑了：“賠？嗬嗬，算了你走吧，真要算起來我怕你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