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把褲腰帶插了回去:“肚子有點疼,還是拉個屎吧。”
說完我往後一閃,黑影正向前傾的身子一個踉蹌,好懸沒撞尿池子上。
我是強忍著笑意走進蹲位,但黑影是真鍥而不舍啊,剛要脫褲子它又跟進來了。
於是我摸了摸兜:“忘帶紙了操,這不完犢子了麼?算了,尿個尿得了。”
說完我又推門走了出去,重新站在小便池前,解開褲腰帶就開始尿。
這下黑影徹底繃不住了,他鐵青著一張臉站在我身邊,用那種陰惻惻的聲音說:“別裝了,你是不是能看見我?”
我沒吭聲,但後背冷汗已經冒出來了。
因為現在這種情況實在是避無可避,他已經察覺出不對勁了,我要再躲肯定會被他看出來。
可要是不躲,真被他上身我也一定會暴露,弄的我是左右為難啊,都不知道應該咋辦了。
幸好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頭,佟若卿的聲音忽然響起:“顧言,你在裏麵嗎?”
“啊,在呢,稍等一下我馬上出去啊!”
我趕緊把剩下的尿憋回去,提起褲子往外走,黑影倒是沒攔,也沒再上我身,隻是眼神特別陰冷,我知道自己應該是暴露了。
但不管怎麼說,他沒直接動手就是好事,我前列腺也算沒白遭回罪。
後來跟佟若卿往回走的時候,那倆黑影一直跟在後麵嘟嘟咕咕說著什麼。
我這一看不行啊,得趕緊把申公喊來讓他想想辦法,萬一他倆真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佟若卿父母,那我不就完犢子了嗎?
所以回到卡台,我先給王子坤發了位置,又給申公發了條信息:“在哪呢大哥?我這有麻煩了快回來幫忙啊。”
但他不知道忙啥呢,一直沒回消息。
倒是佟若卿跟個好奇寶寶似的,一會兒指著領舞說她們可真敢穿,一會兒指著舞池裏的人問我他們可真逗,怎麼像一群神經病聚會似的?
我被她這副傻樣逗樂了:“這話說的,什麼叫神經病聚會啊?人家那叫放鬆。”
“那也沒有這麼放鬆的啊。”
她臉上笑意也挺濃的,又指著旁邊那個卡台衝我喊:“顧言你看,那邊還有幾個洋妞兒呢,他們身材可真好、腿可真白啊。”
“是啊,洋妞來一般都是開招待的,酒吧就指望她們勾人呢。”
我放下手機,站起來把手伸到她麵前:“走吧,來都來了,我帶你上去搖會兒感受一下氣氛。”
“啊?別了吧。”
佟若卿往舞池那邊瞄了一眼:“我覺得他們那樣挺傻的,再說我也不會啊。”
“哎呦沒事,一回生二回熟,以後就會了。”
我從吧台上抄起一瓶啤酒遞給她:“信我的,把這瓶酒喝了,然後你就沒心理負擔了。”
佟若卿還是有點猶豫,她表情挺為難的:“可是我不會喝酒啊。”
我笑著搖搖頭,端著酒瓶在她身邊坐下,然後用那種特正經的語氣對她說:“若卿啊,還是那句話,既然已經來了,那咱們今晚就別留遺憾你說對麼?
沒關係,就算今晚你喝醉了我也肯定安全把你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