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又不傻,跟外人瞎說啥?”
王子坤送我出門,等我走到電梯口他喊了聲:“佟若卿她爸不是啥善茬子,要不我還是陪你去吧。”
我指了指身邊的卓逸:“不用,有她在足夠了。”
從王子坤家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路上沒什麼車,開起來還是很順暢的。
這一路卓逸都在抱怨,說她已經給媛媛撩上頭了,眼看要進入正題,結果我開門進來給她打斷了,讓我說啥得補償她。
給我聽的直撇嘴:“惡不惡心啊,你現在是女的進什麼正題兒?跟人家水磨豆腐是吧?還我補償你,要不我操你一頓就當補償了行麼?”
“我是真不愛跟你聊天,以前說不過你,現在還說不過你,你也就剩個嘴了。”
卓逸白了我一眼:“說點正事,你跟申公序是什麼關係?”
我隨口敷衍:“你覺得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
卓逸笑了:“我覺得他像你爹,要不然怎麼這麼用心幫你辦事兒呢?”
我翻了翻白眼沒搭理他。
她卻來勁了:“他今天淩晨悄悄潛進別墅把我救出來,然後帶我去林城,幫我殺了姓魏的,讓我重新召集手下,又幫我重新修成魔體。
折騰這麼一大圈,就為了讓我發誓,讓我在他不在的時候守在你身邊,他如果不是你爹,你說他圖什麼呢?”
“可能圖我長得帥,也可能圖我牛子大吧。”
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她輕笑一聲,笑容裏帶著點傲嬌的意思:“我說過,遠東是我的地盤,這裏又是曾經的遠東第一大城市,想找你還不簡單麼?”
我又問他:“那除了守著我之外呢?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還繼續做你的老魔頭,帶著手下一群魔修逍遙人間?”
聽我說完這句話卓逸忽然沉默了。
安靜了差不多五分鍾,車子都拐上西大直街了她才開口:“再說吧。
這幾百年我都在陽奉陰違的幫組織辦事,破開那道封印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當初之所以讓何偉民拿著萬鬼圖收你魂,其實是想占了你的身體,順便收你做我手下的,在遠東弄那些教堂,也不過是為了增強自己的勢力。
現在脫離組織了,這些都沒了意義,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應該、還能幹什麼。
就像你說的,或許我也隻能繼續做我的魔頭,在人間晃悠,等到陽壽耗盡那一天,再被冥府抓到陰律司去打的魂飛魄散吧。”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卓逸似乎也陷入了回憶,沒吭聲。
等車子開進夜市那條街她才再次開口:“我知道你們放我出來,是為了讓我牽製那兩個女人,我會做到我應該做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不過我要提醒你,那女人不像我,她是天心島真正的門徒,這些狂信徒存在的意義隻有一個,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喚醒他們的主人。
所以他們一定會打學校底下那個封印的主意,隻有得到它的能力,才有完成複活儀式的的希望,務必小心。”
“知道了。”
我心情有點沉重,把車停在那家網吧不遠處的馬路邊:“你說的主人,是某個上古時期的魔頭麼?”
卓逸搖頭:“那就隻有長老院的人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