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開始和稀泥:“是沒說過要讓她做小,但也沒說過她不能做小。”
佟樂強忍怒意:“但是作為父親,我絕不允許女兒給別人做小!”
申公嗤笑一聲:“你多雞毛啊?你女兒做不做小跟你有啥關係?”
“我女兒跟我沒關係?你這人怎麼……”
佟樂欲言又止,可能明白申公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他幹脆把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顧言,我知道你們年輕人講道理,現在不是舊社會,娶倆老婆連證都領不了,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你知不知道?
好,我知道柳青青是你女朋友,你要是能跟她斷絕關係,發誓下半生一心一意對我女兒好,那我可以勉為其難把她嫁給你。
要是斷不了就快把若卿還我,她早跟鬼族小王子有了婚約,你不要棒打鴛鴦。”
“棒……棒打鴛鴦?”
佟樂這番話說的我直咧嘴,好家夥,這是知道自己說不過也打不過申公,開始道德綁架我了。
看佟樂現在的狀態,我總覺得申公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
所以尋思幾秒鍾之後,我選擇配合他繼續和稀泥:“那什麼……未來老丈人,其實我知道這行為挺不負責的,可有句話叫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青青對我死心塌地,我不娶她就得孤獨終老,若卿跟我也是郎情妾意,她說過如果自己後半生沒有我,那生命都沒有了意義。
你看,這倆姑娘誰沒了我都活不了,怎麼辦?那我隻能勉為其難都娶了啊!
我娶她們,她們就能擁有下半生的幸福快樂,至於那些痛苦,什麼道德的譴責、內心的煎熬,還是由老衲一個人來承擔吧。”
說這番話的時候,身邊的青青一直用她那倆小手指甲掐我腰。
那針紮似的疼痛感讓我有些頭皮發麻,但還是做戲做到底,雙手合十,裝出一副虔誠的模樣。
不過這一本正經的扯犢子,則是把佟樂氣的直哆嗦:“你可真有臉說。”
他咬牙切齒說出這幾個字,又開始在青青身上找突破口:“你想兩個都娶,人家柳青青跟柳家人同意麼?”
“同意啊,我當然同意!”
青青特給麵子,她一邊掐我,一邊理所當然的回答佟樂:“若卿妹子人美心善,能有她這樣的姐妹是我的‘福氣’,所以我為什麼不同意?”
柳長生在旁邊幫腔:“我沒你那麼迂腐,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女兒的事情隻要她自己同意,我自然不會攔著。”
就連盤在樹上的兩位老祖宗都開始附和:“不就娶倆老婆麼?我們老哥倆兒年輕時候誰沒個三妻四妾?顧言你盡管娶,等拜堂成親那天爺爺們給你證婚!”
甚至胡家人也跟著起哄,一群人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啊,這仨人在一起可真是金童玉女,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半啊。
還有說柳家本來就人丁不旺,娶倆太少,不如幹脆多娶幾個,生一堆大胖小子,正好為薩滿教的繁榮富強貢獻一份力量。
這些不怎麼正經的調侃,對於佟樂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把他整張臉都氣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