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頭,臉上帶著幾分怒意,衝著五殿閻君喊:“王騫,你幹什麼?”
“大人莫怪,我隻想把事情先弄清楚。”
被燭龍稱作王騫的閻王一邊搖頭一邊回答:“我們的本體來到這裏需要時間,如果他真是祝融駁,您現在破掉段閻君的閻羅令,誰來攔他?”
燭龍臉色陰沉:“顧言隻是個孩子,怎麼可能跟祝融駁扯上關係?
我這次付出了天大的代價,才從本體分出這道化身來陽間,你再婆婆媽媽的,耽誤了正事我饒不了你。”
“對不起大人,得罪了。”
王騫依然搖頭:“如果是我錯了,那不用您懲罰,我親自去您府上負荊請罪。”
燭龍輩分高、活得久,冥府上下都要賣幾分麵子。
但他終究不是冥府的人,和閻王也不是上下級關係,所以王騫把話說到這種程度,燭龍也沒法阻止了,隻能往那一站,用陰冷的眼神打量著他。
王騫把目光轉向我:“顧言?我不問你是不是祝融駁,就算是你也不會告訴我。
我隻問一件事,六百年前被鬼帝一劍斬碎大半意識、幾乎魂飛魄散的鬼車,為什麼會出現在你身邊?你從哪裏找到她,或者說,誰把它給你的?”
從他說出第一個字,我大腦就一直在運轉。
思考的自然是怎麼編謊,或者說怎麼把謊編的圓一些,才能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但編著編著,王乾眼中驟然出現一抹精光:“別想著撒謊,你的謊話騙不過我和另外八位閻君的意識,說出來,如果你真跟祝融駁沒關係,我現在就讓你走。”
真的,我當時是欲哭無淚啊。
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告訴他鬼車是瑩瑩給我的?
先不提那隻是一滴精血,就說如果他問我,瑩瑩一個小女鬼是怎麼接觸到鬼車的,我怎麼圓?
一時間思維都有些僵硬了,我急得跟火燒眉毛似的往那一站,頭頂全是冷汗,目光一直也在躲閃。
看我這樣,王騫也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他冷笑一聲:“說不上來?好,那就跟我回冥府慢慢想吧,什麼時候想好什麼時候再說。”
話音剛落他就伸手要來抓我,可與此同時,柳長生的劍也到了。
祖靈之力依舊在他身上,那仿佛閃電般的一劍瞬間來到王騫麵前。
不想讓自己意識消散的王騫隻能抽身躲閃,向後急退兩步,指著柳長生怒吼一聲:“放肆!”
“放肆?放肆又能怎樣,想裝逼回你們冥府裝,一群封建殘餘,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柳長生身上那股傲勁兒又上來了:“顧言是我女婿,想帶他回冥府,你要先問我同不同意。”
他這番話無論對王騫,還是對天上八道閻王的意識而言都是一種冒犯。
“一個以人身修煉妖術,不人不妖的東西,找死!”
王騫冷哼一聲,強大的威壓朝柳長生襲來。
而天空中,同樣強度的八道威壓也彙聚在一起,化成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朝地麵襲來。
這精神力彙聚成的攻擊近乎凝結為實體,幾乎瞬間到達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