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半真半假的話說出口,我再也抵抗不住困意,隨著意識消失,眼前徹底陷入黑暗。
也不知道這次睡了多久。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沒有開燈,房間裏特別安靜,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似的。
害怕這種壓抑的氣氛,我沒躺多久,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
然後我就看見,卓逸跟張琪正坐在窗邊的沙發椅上,倆人隔著一張桌子大眼瞪小眼,誰都沒說話,動都不動一下。
兩個突然出現的大活人給我嚇一哆嗦:“臥槽,你倆幹嘛呢?”
“等你醒。”
卓逸把麵前的煙盒扔過來:“抽一根精神精神,起來吃飯。”
我也沒去點煙,下床穿拖鞋走到他倆麵前:“我睡覺時候你倆都嘮啥了?”
卓逸麵色不善的看向張琪:“什麼都沒嘮,這瘋女人不跟我說話。”
“就在這幹坐半宿?”
我揉了揉眼睛,也看了眼張琪,還沒等說話呢,她先蹦出來一句:“把手機給我,我讓阿列克謝來接咱們。”
她這句話是對卓逸說的,但卓逸直接一撇嘴:“你當我傻逼啊?阿列克謝現在跟你穿一條褲子,聯係他,然後讓他聯係你手下再把我倆抓起來是麼?
雅科夫才是猛虎幫老大,告訴我他在哪,我現在就去找他。”
張琪冷著臉對卓逸說:“同樣的話送給你,我怎麼知道雅科夫會不會聯係忠於你的手下,你找到他們之後我不就危險了麼?
而且你搞清楚,現在阿列克謝才是猛虎幫話事人,雅科夫已經被軟禁了,就算聯係上他也沒能力幫你。”
卓逸咬牙切齒:“你還好意思說,雅科夫經營猛虎幫這麼多年,如果不是你作祟,阿列克謝怎麼可能奪權?”
“那是你這個叛徒沒本事,保不住自己的基業。”
一聲冷哼,張琪翹著二郎腿,往那一坐不說話了。
我聽明白了,倆人現在是互相不信任的狀態。
那我肯定要扮演和事佬的角色啊,卓逸跟我一條心,所以我選擇勸張琪。
但也沒直入主題,而是先噓寒問暖:“你傷的怎麼樣了?”
張琪抬頭看我,雖說臉上沒啥表情吧,但我還是能感覺出她的眼神裏有些複雜的情緒。
反正都已經放低身段了,我繼續好聲好氣兒的勸她:“你應該知道阿列克謝的為人,他能背叛雅科夫就能背叛你,你敢保證他不會把你賣給那些東正教祭司麼?
但雅科夫不一樣,卓逸救過他的命,他對卓逸絕對忠誠。
這會兒你身上有傷,我跟卓逸又動用不了靈氣,萬一那些毛子找上門來咱們都得玩完,所以別鬧了,趕緊讓卓逸聯係雅科夫,讓他給咱們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我還想幫你療療傷呢。”
不想給她反駁的機會,在張琪表態之前我又加了句:“對了,其實剛剛昏迷之前我還有句話沒來得及和你說。”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