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想問問她,這是傷好差不多了麼?都能動用魔氣幫我破陣了。
但她那張臉拉的跟我欠她錢似的,看著有點來氣,話到嘴邊就沒說出去。
一絲粘稠的魔氣從張琪掌心中溢出,向六芒星的陣眼探去。
就像她說的,魔氣就像稀硫酸,粘在皮膚上的確會有針紮般的刺痛感,但並不是沒法忍受那種程度。
隨著同源的魔氣將陣法根基剝離,我漸漸能感覺到體內有靈氣在流動,隻是還很晦澀,暫時還沒法動用它。
但隨著圖案的顏色變淡,靈氣運行的也越來越流暢,正當我想要聚集它們,嚐試能不能強行衝開這個殘存封印的時候,張琪臉上突然浮現一抹不正常的淡紅。
下一秒,她直接‘嘔’的吐出一大口血。
暗紅色的血液直接噴在我臉上,順著頭發,滴答滴答流遍全身,把身下床單,以及腳下的地毯全部染紅。
滾燙的血流在身上,皮膚竟然有種灼燒感,跟魔氣的腐蝕感完全不一樣。
我都傻了,看著麵前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張琪,連忙起身扶住她:“怎麼了這是?你別嚇我啊。”
沒有得到回應,在我扶住她的瞬間,她就像爛泥似的直接癱在我懷裏。
封魔陣沒有完全破除,我把她放在地上,想試試能不能動用太陰之力,把她輸入張琪身體。
結果太陰之力沒反應,反倒屬於鬼車的紅色精氣先反應過來,衝破陣法束縛鑽出身體,在一旁凝聚出月璃的形象。
它看了眼我身上的鮮血,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張琪,皺著眉頭上來就開始損我:“你是不是精神病?”
給我整的特迷茫:“我怎麼了?”
“怎麼了?封魔陣又不是什麼高深的東西,我之所以不出現,是臨走之前他們囑咐過要讓你曆練,不許我輕易出手,真到生死攸關我會救你的。”
它火氣挺大的,說話時候眼裏都帶著怒意:“可你要死不死的,為什麼要去碰體內那個封印?知不知道心魔跑出來是什麼後果?
我本來能救你,但你解開封印之後,我隻能用全部法力對付它,好不容易修補上封印,殘存的能力已經不夠我衝破打在你身上這個封魔陣了。
本來很容易解決的事,硬是被你弄成現在這樣,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感覺月璃最近有進步。
剛認識那會兒它簡直是惜字如金,很少說話。
可隨著能力恢複,好像把它語言模塊也給修複了,竟然能罵得我抬不起頭。
“不好意思啊,那天怎麼喊你你都不出來,我還以為你也被封魔陣封住,出不來了呢。”
也是因為理虧,我沒跟她爭辯,扶著躺在地上的張琪讓她靠在我懷裏:“這件事一會兒再說,先幫我看看她怎麼了。”
月璃隻是瞥了張琪一眼,冷冰冰的吐出五個字:“準備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