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但顧先生也救了我的命。”
她揉著自己脖子看了眼山腳下:“剛剛如果不是因為顧先生,我可能已經被那把狙擊槍殺死在車裏了,所以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邊搖頭邊往山下走:“人情就拉倒吧,幫我拿到那個手續,咱倆兩不相欠。”
當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亞曆山大派來的人從別墅方向開過來,車隊停在那輛報廢的保時捷旁邊,一群人正在尋找我倆的蹤跡。
索菲亞跟在我身後:“顧先生今晚一定要回去嗎?”
我嗯了一聲:“怎麼了?”
“沒事,隻是擔心前麵還有人埋伏。”
索菲亞緊趕兩步,走到身邊跟我並排:“如果顧先生不介意,可以回別墅暫住一晚,等明早天亮之後我再親自送你回去。”
我還是覺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想都沒想就婉拒了她:“算了,我剛剛說過家裏女朋友等著呢,回去晚了她都以為我嫖娼,夜不歸宿她不得以為我外麵有人了?”
這句話給索菲亞說樂了:“那我還真有點好奇,想看看你女朋友是什麼樣子。”
我皮笑肉不笑的嗬嗬一聲,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下山,跟壓力山大的人彙合之後,在索菲亞的堅持下,留下一部分人清理現場調查線索,另一半人則是坐上車,在她的親自護送下送我回家。
剛剛發生的一切說起來長,實際也就過了不到半小時。
等車子停在雅科夫的別墅院門前,我跟索菲亞走下來的時候,站在門口的卓逸當時就愣住了。
她走過來小聲問我:“啥情況啊?車個震咋還把自己震滿身血呢?”
“啊?”
我沒反應過來,歪著腦袋問她:“什麼車震?”
卓逸的解釋特別離譜:“車開到半路,我看你們在後麵落的越來越遠,後視鏡裏都沒影了,還以為你跟這女人在車上嘮出感情,停在路邊車震去了呢。
為了給你打掩護,我都沒敢跟進屋,怕柳青青知道我先回來了,但你身上這血是啥情況啊,頂著大姨媽浴血奮戰了?”
“你他媽可快點給我滾犢子吧!”
我踹了卓逸一腳,指著自己身上血跡:“看看,看看這是啥,你見過誰家大姨媽裏混著腦漿子的?”
卓逸越說越不正經:“操,你不說是腦漿,我還以為這白色的是那啥玩意,沾身上了呢。”
這時候索菲亞走過來:“卓先生,剛才我跟顧先生在路上遇見了一點小小的麻煩,不過已經解決了,現在顧先生安全到家,我要回去跟叔叔交差。
對了,叔叔的意思是,如果明晚有時間,他還是希望邀請兩位先生參加晚宴,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們商量,請二位務必賞光。”
說完這句話,索菲亞竟然衝我wink了一下,然後轉身上車。
等車隊離開之後,卓逸還是那種不正經的語氣,慢悠悠的吐出一句:“顧言啊,她都這態度了,你還說你倆沒震?”
我是真不想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