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爺爺和父親太固執,想讓她加入教廷,用盡手段阻止她參軍,後來姐姐一生氣幹脆離家出走,跑去報考警察學校了。”
“當警察不是也很好嗎?”
“是不錯,就是有些危險,比如上次你遇見她的時候,如果不是卓逸及時出手,她現在很可能已經變成屍體了。”
我微微點頭:“所以你姐倆兒都欠我哥倆兒人情,知道你們身無長物也無以為報,幹脆以身相許得了。”
她沒有去接去這句不正經的話,而是問我:“卓逸給出的價碼是十億美金,你知道十億美金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我晃晃腦袋。
“憑普希金家是絕對拿不出這些錢的,如果卓逸死咬著這個價碼不放,那這筆錢隻能由教廷來出。
你知道教廷需要聯邦的財政補貼,出了這筆錢,明年就要爭去取更多預算。
可蛋糕就那麼大,給了教廷其他預算就要減少,整個國家去年軍費也不過幾百億美金,這些錢可能分給海軍的隻有一百多億,分給太平洋艦隊的就更少了。
我知道十億美金對卓逸來說不算什麼,可這些錢,完全可以幫這艘軍艦完成幾次改裝,讓她擁有更現代化的雷達、更強的防禦力量。
這樣在麵對敵人的時候,無數像姐姐這樣懷揣理想、保衛國家的戰士們就有了更多生存下去的資本,也能讓更多家庭避免親人去世、妻離子散的結局。
我明白卓逸不甘心,想要更多利益,可你想想,隻要你稍微鬆鬆口,說不定這次善舉就能拯救成百上千的家庭,這些人的生命和下半生,真的比十億美金還重要嗎?”
索菲亞這番話說的那叫一個聲情並茂,那叫一個真情流露,都給我聽傻了。
“你這不是在道德綁架我嗎?”
“我承認我是在道德綁架你,但這也是事實。”
她看向我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期盼意味:“我現在不是以教廷,也不是以聖女身份,而是以個人的名義請求你,請你和卓逸不要為難我們,把價碼定低一些,讓我們愉快的完成這次談判,好嗎?”
我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印象裏,冥府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閻王和冥使們可不會管普通人的死活。
但這東正教的世俗意味也太強了,連聖女都為國家著想。
可能這就是人和鬼魂的區別吧,這些祭司出生在這個國家,先是公民然後才是教徒。
而冥府對社會是沒什麼認同感的,就比如段天這種老家夥,他出生那會兒可能還沒有商朝呢,跟他談家國情懷那不是開玩笑麼?
感覺有點哭笑不得,我感歎一聲:“我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該說你揣著明白裝糊塗?拿這些來說服我退讓,你覺得我是那種滿腔熱血、一聽大道理就腎上腺素狂飆的小青年嗎?”
索菲亞不說話,依然用那種堅定、期盼的目光看著我。
她這樣整的我心裏挺不好受的,堂堂一個聖女,為了普通人的死活來求我這樣一個壞蛋,感覺自己的道德已經被她按地上摩擦了。
心稍稍有點放軟了,我選擇先敷衍她:“晚上我跟卓逸聊聊,等問明白她的底線之後,咱們明天再繼續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