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月璃說的我腦子裏全是漿糊。
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有點超綱了,也沒在這件事上糾結:“你先說說它為什麼突然要見我,不會是想耍什麼陰謀詭計吧?”
“不知道,可能是你最近的所作所為越來越缺德,讓它很滿意。”
留下一句不知道是在誇我,還是在嘲諷我的話,月璃走到光幕前站定:“所以才會跟我商量帶你進來,去吧,它已經在裏麵等你多時了。”
月璃給的答案有點模棱兩可,讓我心裏沒底。
我就沒動地方,扭頭問她:“那天早上,我跟卓逸吃早餐的時候你在麼?”
它表情顯得有些茫然:“什麼?”
“就是那個男的跟我說話的時候你在不在,知不知道我倆說的什麼。”
“我要修煉,通常不會把意識外放。”
月璃用那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我:“你遇到什麼人了?”
“沒什麼,就是一個怪人,跟我說了不少關於天道的事兒。”
模棱兩可的敷衍著,心想月璃不知道就算了吧,那人本來就囑咐我不許和任何人提起那些話,所以我覺得沒必要給自己惹麻煩。
但我還是很納悶,他剛跟我說完心魔,說我倆是一體的,讓我不要分出彼此、嚐試著接受它,轉頭心魔就要見我。
這其中有沒有某些必然的聯係?
月璃不知道我在想什麼,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幾眼,然後揮揮手,將光幕破開一道剛好能容納一人的空隙,率先走進去。
這是一片和外麵截然不同的空間。
清朗的星光並沒能將這裏完全籠罩,剛走進來就感覺特別陰森,道道白煙在四周漂浮著,怨氣已經形成了自主意識,化為幽靈在半空中飄來飄去。
看的我直咧嘴:“我識海鬧鬼了?”
“它從奈河裏帶回來的怨氣太重,凝結成實體就會變成現在這樣。”
說話間無數怨靈被驚動,身邊慘叫聲、陰笑聲此起彼伏,弄的人心裏直發慌。
可能被這聲音弄煩了,月璃眉頭微皺,身上紅光大作,被波及到的怨靈紛紛哀嚎著炸成最原始的怨氣,被它輕輕一吸吞入腹中。
好家夥,就跟獅子鑽進角馬群似的,怨靈們被月璃嚇的紛紛四散奔逃,再也不敢糾纏。
“扁毛畜生,你他嗎又和老子搶怨靈!”
一聲怒吼從遠方傳出,轉瞬間來到我倆麵前。
心魔本想對月璃出手,但看見它身邊站著我之後,硬生生停下手上的動作,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兒看著我:“呦,這不是老子的‘本體’嘛,幾天不見這麼垃了?
學了這麼久巫術,連個小小的東正教聖女都對付不了,還得用攝魂魔音這種下三濫手段,不過我喜歡。”
看著眼前這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嘴比我還賤的心魔,我真是提不起一點跟他對話的興趣:“你有屁沒屁啊?有屁趕緊放。”